又一口,看了陈钺一遍又一遍。
喝到三分之二,不知哪台反馈人类身心状态的仪器响了一声,闻辛机械性地用手抹掉陈钺唇上的汤渍,抬头四顾:“你不舒服?”
陈钺轻轻摇头,柔声解释:“这是提醒我该按时服药。药剂师提前帮我配好了,就放在流理台抽屉第三层,是用蓝色玻璃瓶装着的口服溶液。”
说完,enigma红润的舌尖绕着alpha粗糙的指腹勾了个圈。
鼻腔和嗓眼火烧火燎的闻辛放下碗勺,慢慢站起,转身拿药。
但陈钺并没有立刻服药。他动作熟练地摸了摸被放进手心里的瓶子,又按住闻辛不自觉递上来的手臂:“闻辛,再去请值班护士过来一趟,麻烦她帮我把监测仪都换成便携式的。”
闻辛平生第一次听见,enigma的语气竟稍显窘迫:“到了晚上…比较方便。我不想在床上解决,很脏。”
病人的尊严同等重要,alpha烦躁情绪烟消云散。
哪怕等闻辛谢过护士姐姐,送人出门回来,陈钺又提出了无理要求。
闻辛看见enigma手边空空的药瓶和完全冷掉的汤。
“闻辛,我吃饱了。”陈钺似乎还有残存的良心,他的头颅茫然地趋向体温很高alpha,几乎要撞到他的腹部,“那药太苦了。我没胃口。对不起。”
“就算你是真的公主,也不可以浪费食物。”
alpha批评完,便昂头一口干掉陈钺的“剩饭”。
“陈钺,下次不能给你脸,一口一口喂了。时间一长,这汤味都变了。”
闻辛拧了拧英气十足的浓眉,放下保温桶,抱起一言不发的陈钺去刷牙。
陈钺被闻辛放倒,被迫坐在垫着浴巾的洗手台上。唇红齿白的男人背倚防雾镜:“闻辛,疼。”
闻辛动作迅速地刷完牙。
可是,没伺候成年人经验的alpha三两下就捅破了陈钺健康的牙龈。
见了陈钺的血,闻辛满脑子坏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晃。
他从双肩包里翻出婴儿专用的清洁硅胶指套,拆开一枚新的,重新挤好牙膏。
闻辛右手虎口掐着陈钺下颚,拇指用力顶住他的唇,一点一点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