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太太无奈接过,低声询问:“从未问过你,这痦子人品如何?你可知他请了媒婆来咱家给你义妹提亲了?”
吴莫言挤到微娘身旁也不急着走了,徐徐道:“痦子品性尚可,他因自小无父母管教,瞧着有些粗鲁无礼,其实人很是仗义,日常行事也颇有成算。倘若义妹嫁与他也不算辱没。”
吴太太哼笑:“你义妹知书达礼的聪慧姑娘怎就非他痦子不可?”
微娘也道:“义妹确然与那痦子瞧着都有些格格不入。”
吴莫言细细分析解释:“义妹家中已无人,倘若找任何一家待时日长了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欺辱与她,咱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看住了。要是痦子就不用操心,他家里同样没人,谁也不必嫌弃谁。”
“痦子人粗鲁不够文雅,可军营里的将士都是拳头说话的,谁人拳头硬信服谁,正是这般才能护得住义妹。”
“再有,我和痦子同在西北军营,他有个风吹草动我近可知晓。如今他亦有打算将宅子置办在咱们隔壁,婚后,义妹也方便与咱们相互走动。”
“最重要的是,痦子与我保证,此生非义妹不娶,更不会纳妾!”
吴太太听了心中还算满意,她儿子自来沉稳,这般看好痦子那定不会错,只不过,“妍儿还要守孝,不好耽误了痦子,我听说他都二十好几了。”
“他愿意等。”吴莫言干脆利落,那厮那脾气认准绝不回头,就像他从前不想成家,吊儿郎当谁劝都不听一般。
吴太太叹息,“要是普通人家,妍儿守孝一年便罢,痦子如今的官职,怕是要按规制守够三年了。”
吴莫言淡淡一笑,“自己个儿应得的,自受着便是。义妹守孝除了为父母尽孝一部分也是为他的官职名声,他更该感恩。”
吴太太点头笑了,这般想来这痦子确实是不错的人选,“那便不急了。”
之后,吴太太就赶了二人回房。
东侧洗漱房已备好了热水,微娘将换洗衣服塞到吴莫言怀里,不理会男人的眼神切切,只道:“你自去洗漱,我还有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