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疑惑了许久,此时不得不问道:“你家中没有其他亲友了么?”亲人过世,怎么这许久也无人来送一送,也没见这姑娘去通知过何人。
“不必麻烦旁人了。”姜妍儿淡淡道。
痦子不敢再问,示意一旁的兄弟帮着抬棺,之后填土掩埋。
又一座新坟起了,两座新坟冢紧紧挨靠在一起。
“爹,娘,往后女儿会常来看望二老,如今二老在地下团聚,莫再操心女儿,妍儿会好好活下去。”姜妍儿跪在坟前烧着纸钱,泪水涟涟汇聚在苍白尖细的下巴颏又滴落在前襟处,润湿一片。
痦子等人肃穆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样短短时日先后痛失双亲的悲痛,言语的安慰都过于苍白无力。
姜妍儿烧完了纸钱才缓缓站起身,一日夜的奔波忧心让这娇弱的身子再也扛不住了,还没站稳就一头昏了过去。
痦子大手搂住人,一把抱起匆匆上了马,“快,回城。”
几人快马赶去平洲城银松阁酒楼后的吴家。
吴太太见微娘退了热未再反复,凌晨才回了自己卧房睡下。
痦子送姜妍儿回来时,吴太太刚刚起身。
听高嬷嬷禀报说姜妍儿姑娘回来又起热了,慌的赶紧让元朝去请大夫,吴太太赶去侧间客房时,见姜妍儿被安置在床上,刚刚被时雨换了衣衫,脸颊嘴唇红的滴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