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汀州叹道:“到了家里我再说吧。我是变了,可师兄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成是非:“也是。”

他确实有很多问题要问,也有许多要和姜汀州说的。

但如今满心疑惑的人不止他一个。

秦如霜是跟着摄制组一行人走的,团队里除了孙辉,还有两个副导演,对陆运的态度都算不错,即使成是非不在,和团队的人接触亦需要用心,她总算处理完这些找到陆白屿,第一句话就问:“姜汀州和成是非怎么可能是师兄弟呢?”

王大师傅的徒弟不多,行业内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成是非的履历她也看过很多遍了,以前确实学过厨,但拜的不是王大师傅,成家是厨师世家,成是非明明是家学。

陆白屿在医院换完药,他腿上放着那件被退回来的风衣,风衣的袖口被他抓在手里,道:“确实是。成是非花了大力气拜师之后,没学成就走了,而且和王大师傅闹得不太愉快,不算是正式出徒,呆的时间只有几个月,所以他这段经历一直隐去不提。”

秦如霜更是疑惑:“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

陆白屿低头咳了几声,缓过来才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不止如此,甚至成是非突然不做厨师去做导演这件事也和姜汀州有关,要查这些并不容易,这些事情王大师傅都不愿意提,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

陆白屿总觉得已经很了解自己的恋人,可事实证明,远远不够。

他无法想象,倘若真的有上辈子,自己是多迟才发现这些的。

他病了这一场,确实想起了许多事情,但只记起了一些片段,绝大部分都不清晰,唯有姜汀州最终还是和他分手记得非常清楚。

这自然不是坏事,让他意识到更多,由此还查到了成是非的关系。可就是这想起了但没全部想起的情况,反倒让他更难受。

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汀州的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白屿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更是折磨他深的地方,他知道往前走是绝境,但却理不清楚全部的因果。

倘若他完全记起来了,或许还能靠这些全部的信息找到新的路,但现在不行。

在这些零散的片段里,他记得自己用过很多办法,送各种各样礼物的有,受伤卖惨的时候有,死缠烂打的时候也有,只为了姜汀州能回到自己身边,现在这些都不会奏效了,他再复制一遍就是死路一条。

今天他甚至不敢在姜汀州面前表现出过多的病态,怕他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拿伤口做文章因为他以前真这么做过,不止一次。

陆白屿怕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但实在太想他了,又不敢像上次一样去找,怕见了之后更惹得对方不高兴。

上次刚见面的时候,看得出汀州心情不错,但是后来说起话来,没有哪句是对的,于是两个人还是不欢而散,倘若就这样找过去,恐怕又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只能在这样的场合里见上一面。

所以,他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成是非,就是为了见姜汀州,他会为了这件事过来的。

去的时候,明明想着只是看一眼就好,并不多做别的什么,但看着别人揽着姜汀州的时候,他还是嫉妒,非常嫉妒。

心脏被一下攥紧酸痛的感觉,比后背的伤更让人难受,可如今只有一件被退回的风衣还在他身边。

秦如霜不知道他这些想法,她只知道今天要接的成是非被姜汀州接走了,和舌尖的团队接触后,她更确定这整个项目都是成是非做主,且就在现在,陆震霆询问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我们现在唯一能走的路,还是在汀州身上,”秦如霜思考,“白屿,之前你不是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