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会儿会见到那位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见面的可能,她也不希望以这幅模样“久别重逢”。

柳轻烟回头看了眼离去的方向,一根红色的丝线从她的心脏延伸而出,穿过虚无,一直连接到远方有这信仰的丝线在,无论陈伶走到哪,她都能找到。

所以,即便现在延误一些,也不成问题。

柳轻烟快步跨过脚下的尸体,来到旅馆的破旧浴室门前,轻轻脱下满是泥泞的布鞋,赤着白色双足踩在血泊之上。

血色的涟漪在黑暗与促狭的浴室中荡起,

柳轻烟拧开阀门,整个喷淋器便垮成无数零件叮当掉落在地,只剩一截破裂的水管向外喷水,洋洋洒洒的遍布每一个角落。

哗啦啦

柳轻烟褪去衣衫,任凭这冰凉水流冲刷掉身上的肮脏与血腥,暗红的污水以她为中心晕开,像是一朵正在被洗涤重生的纯净白花,无声盛开在血色黑暗之间。

潺潺流水声中,她朱砂般的唇角微微勾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