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封?*? 信,还是先祝你高考金榜题名再提其他事吧......
阳光明晃晃,树影斑斑驳驳,落在那些真挚的语句间。
原来高一那年的运动会上,二班的文艺委员被其他班级的男生撞倒,碰巧程岱川路过,带人家去过医务室。
风很大,石超按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兴奋地嚷嚷着:“英雄救美啊,简直是偶像剧情节!”
阮熹心里酸溜溜的,没吭声,却忍不住冒出一个卑鄙的想法:
这么大的风,怎么就不能把这张纸给吹飞呢......
石超嚷嚷完,突然把书和情书塞给阮熹,神情郑重:“不好了熹子,我可能中午吃得太多了!”
石超急着回去上厕所,一溜烟跑了,留阮熹独自坐在河边,把那张淡紫色的信纸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情书最后,留下了文艺委员的手机号码,也委婉地表达了想和程岱川去电影院......
阮熹想:程岱川不爱去电影院,他爱在家里用投影仪看!
阮熹按照折痕把信纸恢复如初,放回信封,夹进书里,拎着那本书,闷头回到小院。
原本是打算睡个午觉,结果石超慌慌张张地找到阮熹:“熹子,书里的东西呢?”
阮熹十分迷茫,一问三不知。
石超拍着脑门:“完了完了,我把程总的爱情给弄丢了。”
阮熹出去找过很久。
江南的古镇里人烟凑集,石桥古朴,有接天莲叶无穷碧,也有锦鲤浮沉镜天里,就是没有淡紫色的信封的影子......
哪怕现在想想,把另一个女生鼓起勇气送出来的心意弄丢,阮熹仍然感到十分抱歉。
他们今天起床时间不算早,游轮餐厅里的食客没有往日多。
阮熹用金色的小叉子拨弄着班尼迪克蛋:“你们后来有过联系么?”
程岱川问:“和谁?”
“二班的文艺委员。”
“没有。”
她叹气:“这样啊。”
程岱川笑意淡了些:“阮熹,你在可惜什么?”
“......没什么啊。”
阮熹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小蛋糕,道谢,继续和程岱川说:“以前石超说过,那个女生人不错,长得又漂亮,要不是我把人家的情书给弄丢了......”
阮熹吃了程岱川的香煎鱼排,也打算把自己的巧克力味小蛋糕分给他尝尝。
蛋糕还没切完呢,听见程岱川不咸不淡的一句反问,“所以呢?”
像压着某种火气。
阮熹落刀的动作停滞一瞬:“你怎么了?”
程岱川蹙了蹙眉,敛起情绪。
他语气放柔了些,说他和那女生好歹是同校,认识的人里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交集。
“我要是真想联系,无论有没有那封情书,都能联系得上,懂了么?”
懂啦,不耐烦别人乱点鸳鸯谱是吧!
阮熹心里“嘁”着,不怎么高兴,却还是把切好的小蛋糕放到程岱川盘子里。
她说:“你刚才所以什么所以?”
程岱川忽然笑了:“她人是不是不错,长得到底漂不漂亮,和我没关系。”
“那什么和你有关系?”
这是阮熹和石超斗嘴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如果对方的话没办法反驳,就反问回去,多半会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程岱川还真答得出来:“你。”
阮熹呼吸一窒。
他继续说:“你没睡觉吧。”
“我睡了啊,你不是还说我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