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熹头也不回:“才两层楼,我也能行。”

其实不太行。

那是老家最大尺寸的一个花瓶,过年时养富贵竹的那种,再装上半瓶水,真的有点重。

花瓶里插着枝干茂密的四季桂。

这是临行前奶奶剪下来送给阮熹的,同时送给她的,还有一个厚厚的红包。

红包她没收下,悄悄放在奶奶的枕头底下。

阮熹把丢在车子后座的外套拿起来,又艰难地抱起花瓶,还没进楼道就听见石超的声音。

石超在嚷嚷:“阿姨,我们先走了啊。”

随后传来的是关门声和“噔噔噔”的脚步声,大概是路过阮熹家敞着门的门口,石超说:“刚刚瞧见了么,你家有新邻居了。”

懒洋洋的男声反问:“哪个刚刚?”

“就是......我在楼下喊你时候,站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啊。”

“嗯。”

“看起来好乖、好文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