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见长辈们的对话

程岱川的母亲有些哽咽着,说换作以前,做梦都希望阮熹是她的女儿或者儿媳,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算是离异家庭了,不知道阮熹的父母是否愿意接受。

阮熹想往里冲,被程岱川按住手腕。

阮熹的母亲声音很温柔:“商楠,你别这样,那都是别人的错误,你不要妄自菲薄,熹熹和岱川要是能顺利走进婚姻里,我和兆远做梦都要笑醒的。”

阮熹主动牵了程岱川的手,往那扇不断传出对话声的门里偏了偏脑袋。

她脸上露出骄傲神色:程岱川,你别担心,我父母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哦。

阮熹的母亲却接着说:“况且,熹熹以前就很喜欢岱川了。”

阮熹母亲提到很多小事

阮熹要是先回家,总会抱着零食趴在阳台的窗边看,等着程岱川的身影出现,再慌慌张张地收回脑袋;

每次他们去阮熹家里聚会,石超他们先进门,阮熹总会背着手,等在门边看着程岱川进来;

平日里,阮熹也总是“程岱川”“程岱川”地讲个不停;

提到石超,阮熹会高兴。但提到程岱川,阮熹偶尔会脸红......

阮熹的母亲说:“熹熹那孩子没心机,喜欢谁讨厌谁都有很明显的表现,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看不出来吗?”

阮熹的父亲也说:“去年冬天,熹熹哭丧着脸回来,我们还以为岱川和别人谈恋爱了,赶紧打电话询问你岱川的感情状况。”

阮熹听着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拉着程岱川往外面走。

走出去,她又像比赛赢了那样,高举双臂,高高兴兴地说:“你看,我暗恋你也很明显啊!石超怎么会只看到你的不同呢,石超真奇怪!”

码头还是有很多海鸥,叽叽喳喳地等着被游人喂食。

阮熹又买了当地的老面包喂海鸥。

阮熹和贪心的海鸥互呛,程岱川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笑。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被海鸥抢走最后一块面包的阮熹。

是那个大红酸枝木的首饰盒。

阮熹惊喜地说:“已经收到啦?”

首饰盒里有异响。

她以为是她捡到的那块海玻璃,打开才发现,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精致的小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程岱川说:“想给你一点谈恋爱的仪式感,样式是商女士帮忙挑的,钱没用她的,钻不大,以后再给你换。”

阮熹把钻戒套在手上:“你这个人好奢侈,首饰盒要大红酸枝木,戒指也要买钻石的,花钱如流水呀。”

程岱川说:“我对那个大红酸枝木没兴趣,只对这个感兴趣。”

阮熹问:“什么?”

程岱川往阮熹戴戒指那只手的掌心里写字。

掌心很痒。

他先写了“耳”,她做过同样的事情,所以猜是耳机。

他继续写了个“又”,她猜不出他到底是要“取”什么东西。

到最后,程岱川在“取”下面加了个“女”字,变成了“娶”。

阮熹红着脸抽回手。

来这座港口城市前,阮熹在家里啃着西瓜、绞尽脑汁琢磨,怎样才能状似不经意地和自己暗恋的人见上一面。

现在,她暗恋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长辈们似乎也很看好他们的感情。

这个夏天真幸福哇!

阮熹戴着程岱川的墨镜,看所有事物都是镜片的落日橙色。

像他们在游轮上一起度过的每一个黄昏。

有穿着旅行社马甲的销售人员走过来推销:“十五天十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