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揉搓腰侧,再弯腰,揉揉小腿。

程岱川拎着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坐过来,把水递给阮熹:“不舒服?”

阮熹接过水,喝两口:“腰好酸,腿也好酸。”

“帮你按按?”

以前他们相处,阮熹就是那种喜欢和朋友互相占点玩笑般的小便宜的活泼性子。

程岱川要帮忙,她一点也不矫情,直接背过去往沙发上一趴:“来吧!”

程岱川握过矿泉水瓶的掌心卡在阮熹腰侧,有点凉。

她一激灵。

阮熹趴在沙发扶手上,最开始还有闲情逸致准备享受。

她拿着手机,美滋滋地搜出腰部按摩的手法,往身后举着手机给程岱川做学习参考。

阮熹穿了短款短袖和短裤,不动时,衣摆堪堪遮住腰腹。

这样趴着,紧实的腰线和白皙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里。

她自己浑然不觉:“小川小川,再往下些,你这手法可太生硬了哈,瞧瞧人家视频里的老师傅是怎么说的,你得反复按揉那根筋~”

程岱川问:“哪根筋?”

“就......”

阮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程岱川俯身靠近,他的气息扫过耳廓,手指轻轻沿着她的脊椎向下扫过。

他停过几个位置,问她:“这里?还是这里?”

阮熹耳廓和头皮同时一麻,噤声,好几秒钟之后才细声细气地说:“好像最后那里吧。”

程岱川轻笑:“好像?”

客房阳光充沛如同早晨,床铺干净整洁。

阮熹想到某个画面

她头发被汗水浸湿,皱眉,却被程岱川吻住唇齿间破碎的呜咽。

腰际酸胀的筋被程岱川按揉着,反复推过,皮肤都被搓得有些发烫。

阮熹不能承认自己的心猿意马,有些难捱地抿着唇,把脸进臂弯里,扮鸵鸟。

偏偏程岱川还要问:“阮熹,耳朵怎么红了?”

明知故问!

阮熹吸气,无法平静,再深深吸气,还是无法平静。

他们的好朋友石超说过一句话,“忍无可忍,就得发泄,总自己憋着,那是会憋死人的”。

阮熹转过身,扑向程岱川:“你说我耳朵为什么会红?”

程岱川被扑倒在沙发里,仰头笑:“啊,是我手法不对?”

这语气......

今天早晨,程岱川冲过冷水澡出来,也是用这样调侃的语气问阮熹:“怎么还在抖?”

老账新账一起算!

阮熹想咬程岱川,咬他笑到发颤的肩膀,咬他挡着笑容的手腕。

再咬他勾着坏笑的嘴巴。

咬着咬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他扣住后颈变成了唇瓣厮磨的亲吻。

阮熹气不过,接吻也要偷袭,去掐程岱川肋侧的痒痒肉。

他笑着,躲了一下。

在她脑袋差点撞到沙发靠背的时候,他伸手,帮她挡住:“小心。”

在打闹彻底变成亲热前,阮熹的手机响了,视频邀请的声音。

是阮熹的奶奶给阮熹打来视频。

阮熹摸到手机,看一眼,慌慌张张地从程岱川身上坐起来。

仓促间,她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听见他一声隐忍的“嘶”。

视频邀请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催得人手忙脚乱的。

阮熹坐在程岱川腿上,理头发:“程岱川,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发还乱不乱?”

“不乱,接吧。”

阮熹迅速从程岱川腿上爬下去,走到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旁边。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