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岱川隐讳莫测,蹙着眉心问她:“喜欢上好朋友算变态么,那,和好朋友接吻呢?”

阮熹僵着身体,没有动,也没说话。

她完全愣住了。

这究竟是醉后的一场幻境还是真的......

程岱川的喘息也是乱的,胸腔起伏,抿着唇,用拇指拨了拨阮熹的耳垂:“问你呢。”

阮熹吸吸鼻子,很想抱怨程岱川,很想说他的语气实在有些凶,也有些严肃......

可是整个人醉醺醺的,才夸过自己能听懂很复杂的话,现在又不灵了。

他在问什么呢?

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她还是没有回答。

程岱川摩挲着她耳后皮肤的那只手松开,伸到她面前来。

拇指指腹落在她唇角,抹掉一丝亲吻的潮湿,又流连地轻抚在唇珠上,打着圈,他竟然说这么色气的话:“亲哑了?”

阮熹呼吸一窒,心跳快得像即刻就要爆炸掉,喉咙干咽了一下。

程岱川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还是那种讳莫如深的目光,手指抚摸她的唇的同时一直盯着她瞧,他眼睛眯了一瞬,继续问她:“阮熹,你不躲么?”

如果这都被不算勾引的话......

阮熹遵从本心地摇了摇头。

程岱川说:“那上来。”

阮熹喝多了本就身形不稳,竟然真的鬼迷心窍地听了程岱川的话,蹬掉拖鞋,开始摇摇晃晃地往沙发上爬......

裙摆碍事,好不容易才上去。

她跪在沙发上面,扶着他的肩膀,不知道他所说的“上来”到底该是怎么样的,随即想到网上推荐的双人拍照姿势。

客房门外的走廊里似乎传来过几句对话,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朦朦胧胧,听不清内容。

阮熹的眼泪在脸上干涸,脸颊紧绷,和程岱川亲吻过的唇角却是濡湿的。

她学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拍照姿势那样,抬起一条腿,试图跨坐在程岱川身上。

程岱川始终安静地看着阮熹,目光如炬。

酒劲上头,阮熹还在沙发上的膝盖没跪稳,压到手机一角,硌得她骨头生疼,整个人一歪,几乎是扑着跨坐进程岱川怀里的。

阮熹慌忙抬头,却被程岱川捧住了侧脸。

继续和她接吻。

她以前一直很好奇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终于尝试过了。

程岱川的嘴唇和想象中的差不多,很温热、很柔软、也很会亲。

她浑身像涌过微小的电流,越来越沦陷,欲罢不能地闭上眼睛。

唇瓣厮磨,阮熹逐渐失控,尤其是程岱川双手卡着她的腰,用舌尖浅尝她的唇缝时......

她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些回应,动作生疏地轻啄,力道没控制好,在万籁俱寂的空间发出很轻的一声“滋”。

阮熹回忆到这里,抓狂地把自己摔回到床上,床垫被她砸得咕咚一声......

她又用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里抱头抓头发、蹬脚踏车、拱来又拱去,硬生生给自己忙叨出一身汗。

越是这样瞎忙,跨坐在程岱川身上和程岱川亲吻的过程就越是记忆犹新。

其实,还不止这样。

阮熹不但毫不矜持地和人家程岱川亲来亲去,亲到裙子上细细的吊带从肩头滑落、露出肩膀和抹胸的寸许布料。

她还得寸进尺了

在程岱川向后仰着把嘴和阮熹分开,蹙了些眉心说“别亲了,去睡觉”时,阮熹坐在人家身上,问人家,要不要睡一张床......

昨天在甲板上遇见的一位老奶奶劝阮熹,该哭就哭,该闹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