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他说,他打听到哑哥从乡下回来了,让我尽快把那婚配书拿出来,还让我明天去衙门里写一份转让书与那陆五爷。”
“老爷让哑哥回来了?”
“哪有,还在庄子上呢,只是我当时与陆二爷说得五六天的时间,那个黑大个也在,这都也是六天了,我不能再说不在了吧。所以,我想着,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也无所谓人回没回来,反正到了五六天的时候,他便来讨说法了呗。”冯德难得聪明一回。
“那,老爷是如何回的?”张氏有些担忧地道。
“怎么回?你这边还没个信,我哪里能回他。正好今日舅舅家有事,还催得紧,我便告诉他,明天一准去祠堂取那婚配书。”
张氏一听,心底高兴,如此甚好,自己准备的还真是及时,天助张家也。
“你看,怎么办?我明天要如何说,我想着明天那陆五爷一准上门,这主子可不如下人好糊弄呀。”冯德斜着三角眼去看张氏,象是在说,你出的主意,你来圆。
张氏笑着道,“这有何难,奴家这不是刚刚整理了几家门当户对的儿郎嘛,还辛苦老爷挑一下。待看哪家好,明天便回了那陆五爷,就说经过你与族中长辈共同商议,已为莹姐定了亲事,这婚配书自不必给陆家了,莹姐的事也不必陆家再操心。”
冯德一听有礼,高声道:“不错,速速把名单与我瞧瞧。”
张氏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冯德。
冯德展开,只见上面有三户人家,写着姓名、家中情况、产业及一些基础信息。
冯德满意,对着张氏点头:“香儿办事总是如此贴心。”
张氏笑道:“奴家说过,只要是为老爷办事,奴家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哈哈,好香儿,老爷我必不会亏待你。回头我写信给老二,叫宽哥和友哥一同去青牧县,让老二引见那进士还乡的先生,好好教导宽哥,必要保证他今秋得中。”
张氏一听,心中欢喜,好话又说了一箩筐。
只是冯德看了几行之后便又把单子递给张氏,“这些个名字,我都不认得,你一个个说与我听听吧。”
张氏就等着冯德这句话,应了声是,便一个个说了起来。
第一户是冯家镇的,家中富裕,其是独子。第二户也是冯家镇的,家中长子,只现在的母亲是继室,又生有儿子,因此本人就不太得父母欢心。第三户是张家店的,也是家中长子,本人也上进,长相也出众,只是前面定过两回亲,都是议亲时女方出了意外去了的。这三人都已有了秀才身份。
冯德听着这三户人家情况摸着自己的胡子一时没回话。张氏轻声道:“只这几天的时间,实是难以寻到太好,这还是细细筛选过的。都是嫡子长子,家境富裕,且都有功名。奴家想着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不想那陆少爷逼迫的这样急,奴家还未有时间到青牧县去看看。”
“嗯,你能打听到这几家已是不错了。”冯德又拿过那单子看了一看道:“第二家不成,这继母自来看不过原配的,莹姐嫁过去怕会受气。第三家也不行,一看就是个命硬的,若是给莹姐克出个好歹来,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大伯娘?这第一户看上去还不错。”
“是,奴家也是这样想,可有一点奴家也是才知道,这人只怕是......”
“什么?”
“怕是个好小郎的。”张氏看着冯德的眼色。
“什么?这可不行,那莹姐岂不要守活寡?”冯德把单子一扔,道:“怎么就没有个可心的。”
张氏为难地道,“不若老爷再拖上几天?奴家明天就去县里看看去?”
“哪里来的及,明天陆五爷铁定上门来。要我说,也不拘什么,找个知根知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