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妖种挤开了他狭窄的穴口,妖的触手帮着将它从他体内拖拽出来。楚琏双眸失神地望着殿里悬着的宫灯,叫也叫不出声,吞咽不下流出的涎水,手脚都发麻得厉害。
他紧皱着眉,又哭叫了两声,用力地握住了男人的手,道:“夫君……夫君吻我……”
妖喜爱他这般哭着求饶,俯身吃掉他流出的泪,手指扣进他的指缝间,湿热的舌头顺势伸进了他呻吟时张开的嘴里。
阴云密布,雨迟迟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血蜿蜒在白毯上,仿佛一条在雪中游曳的红鳞蛇。
楚琏将孩子抱到怀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金眸静静地注视着脚下昏死过去的男人。
如古籍记载的一般,布下收魂阵,再让妖放下戒心,对他许下承诺,他便有机会夺得对方剩下的半颗妖丹。
为了遮住收妖阵,他才在此铺下雪毯。
他确是吞下了对方的妖丹,身下的疼痛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舒服的暖意。
真有这么容易么?妖诡计多端,怎会对他的手段毫无察觉?楚琏有些怀疑,垂眼看向怀里吮着手指的孩子,它看着与寻常婴孩无异,小脸肉嘟嘟的,模样十分可爱。
他原想掐死诞下的妖种,可见到它,他就下不了手了。
孩子吮着手指啜泣,楚琏叹了声,解开衣裳,将微微涨起的乳首送到了它嘴边,想:实在要杀,还是交由别人动手罢。
四十
【它的父亲是妖,它也是妖么?】
被夺了妖丹,妖就无力占据人身了。
楚琏刺破指腹,一滴红澄的血珠滴在玉佩上,无形的魂魄摆脱了桎梏,回到了快要僵硬的肉身之中。
“咳、琏哥……”楚鹄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身,捂着胸口闷咳了会,慢慢恢复了气力。他站起身,抬头看向四周,问兄长:“那妖还在此处么?”
楚琏反问了几件唯他们二人知道的事,确信他是楚鹄后,才同他说:“收魂阵会镇住它。殿中挂了魂铃,若是它逃窜出去,铃定然会响动。”
孩子吮完了楚琏一边乳头,没喝饱,又咿咿呀呀地叫,直到楚琏把另一边乳首送到它嘴里,它才安静下来,小嘴翕动,吞吃着温热的奶汁。
他的乳尖被孩子的口水弄得湿淋淋红涨涨的,奶肉也像女子般微微鼓起。
楚鹄看向兄长怀中的婴孩,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别开脸,把目光从楚琏胸口上移开,吸了口气,冷声道:“哥哥,妖种留不得。”
说着,楚鹄将腰间的佩剑拔出,道:“我知哥哥心软,可这是个祸患。”
楚琏抬袖护住孩子,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先留着它罢。”
“留越久,往后就越难下手。”楚鹄看着兄长的神情,便知自己怎么劝都没用了。
这是妖种,也是楚琏的孩子。
楚鹄叹了声,把剑收回鞘中,道:“不斩草除根,万一招来灾祸……”
说到一半,他瞧见兄长对婴孩露出的温柔笑容,便甚么话都说不了了。年幼时他总爱跟着楚琏,只有楚琏待他好、陪他玩,他说了甚么幼稚的话,楚琏就会这样看着他笑。
要做一国之主,便不能优柔寡断。楚琏狠不下心,才会落到下风,被他夺去太子之位。
可这也正是他爱上楚琏的原因。
楚鹄解开外裳,裹住幼小的婴孩,道:“哥哥,我来抱他罢。”
楚琏将衣襟拢好,瞥了他一眼,并不让他抱孩子。
楚鹄失落地收回手,但他刚刚才说要杀这孩子,哥哥当然不放心交给他。
“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很疼?”他想到兄长生育时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