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去?”

“嗯,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

“噢,这个,”江斯摸摸脸,欣欣然微笑,“风太大,把我吹欣欣手上了。”

梁元峥:“……”

江斯第二次被风吹到祝华欣手上,在陆灿然出院的前夜。

梁元峥和专攻脑部科学领域的朋友聊了一段时间,得知对方实验室某样品失窃,老师和学生、包括A大警卫部的人都在暗中寻找窃贼。

江斯脸颊上顶着巴掌印,告诉梁元峥,事情蛮顺利,就等着周日邀请她们宿舍一块过来。

“还有你啊,”江斯叹气,别有深意,“抓紧时间,不然就没机会了。”

陆灿然的父母想送她去英国攻读硕士学位,算起来,陆灿然留在国内的时间,也就剩下一年多点。

梁元峥早知道她有出国念书的意愿,也知道她上次考雅思前参加了学校的义务慈善活动,淋雨后感冒,发挥失常。

他查了去往伦敦的机票,非开学季情况下,最便宜的经济舱直飞三千八百九十元,十一个小时;或选中转的廉舱,近十九个小时的飞行,一千六百块,能省下两千元。

“选好学校就告诉我,”陈万里对陆灿然说,“你一个人出国念书,大家都不放心,我有几个朋友在那边上学,多少也能照应照应。”

陆灿然说:“知道了知道了。”

她一直在紧张地看梁元峥的脸,希望对方不要被这件事劝退。毕竟现在不是从前,通讯发达,出国不意味断联。

陆灿然想以最快速度拿到硕士学位,至少和梁元峥达到学历上的平衡……

梁元峥怎么想呢?

陆灿然不知道。

秦冰霜和徐乔快速地给好友制造机会,把还想继续汪汪汪werwerwer的陈万里拖走。

陆灿然也没和梁元峥散步成功,薛主任打电话过来,把他叫回去干活。

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到睡前,陆灿然都没再等到梁元峥的微信消息,也没有晚安。

“大家都不看好异国恋,”陆灿然失落地躺在床上,告诉朋友们,“梁元峥肯定认为这不靠谱吧,说不定还会感觉被我玩弄了明明快要出国读书了,还在这里和他搞暧昧。”

陆灿然的头也痛。

心情越差,蘑菇的威力就越来越大,从晚饭后,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听到各种杂乱的声音,视线里,那些弹幕也乱糟糟地汇聚在一起。

她现在甚至能听到门在给窗讲三十年前的事。

祝华欣的安慰声听起来也沙沙的,乱七八糟的心声和弹幕中,陆灿然必须集中精力去分辨,那些是朋友面对面讲给她听的。

“放心啦,”祝华欣安慰,“这又不是故意隐瞒,你俩只是暧昧又不是已经恋爱了,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这也算是个小小的考验,不是吗?”

她的心声重复一句话。

“等这个周日就好了。”

弹幕似乎失灵了。

徐乔和秦冰霜过来安慰陆灿然,但模模糊糊的,她们三人都在重复一句话“等这个周日就好了”。

陆灿然说谢谢,捂着耳朵躲进被窝;这一刻,她突然有点后悔,后悔那澎湃的冲动席卷了她或许不该主动和他有这么多交际,或许她这几天的表现太“过”了,把关系拉得太快了。

冥冥之中,总有人在惩罚得意忘形的小朋友。

陆灿然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贸然的暧昧破坏了可能存在的友谊。

如果不能和梁元峥最终修成正果,陆灿然宁愿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友谊之上、恋人未满的空隙总令人辗转难安;她把手机放在枕下,闭上眼,只要梁元峥一发消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