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天彻底黑了,两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拉长或缩短了人在地面上的影子。

陆执带着池矜献回去,到了校门口他才发现对方脸色越来越差,手几乎冰凉,过了会儿,他还深深地蹙起眉头,肩膀开始止不住地发颤。

还不等人询问出声,池矜献就用空着的那只手猛地一下抓住了陆执的胳膊,说:“哥,我犯病了,很疼……”

“什么?”陆执猝然打断他问道,“哪里难受?”

话落他才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多废话的东西,恰在此时,身后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他们来拉任毅然他们了。

陆执迅速道:“我去拦车,等着。”

没成想他刚转身就被池矜献拽住。陆执回头看他,眸色黑的透不进去光。

池矜献白着脸,没注意,语速也很快:“我书包里准备的有药,不用去医院。但是我手抖,打不了针剂,哥你帮我。”

闻言陆执二话不说去翻他书包,翻出来后他看都不看就拆开包装,沉声道:“位置。”

“腺体旁边。”

陆执便伸手扒他校服衣领,也没说“兴许会疼,忍一下”的话,一阵就扎了下去。

五分钟后,池矜献的脸色逐渐开始回暖,有了点红润。

杨医生说的是对的,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因为池矜献的身体里完全没有信息素,因此几乎能丢了命。

但这个病一旦发作有了应对方法,池矜献的身体就会和诱制剂里的有机信息素学着融合,不会再让他像第一次那样疼。

而且后续会逐渐减轻。

在一起等家长的晚风中,池矜献对陆执轻声说:“哥,我生病,是因为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种药物……但是我不太记得。”

二十分钟后,事情解决得差不多。

和各自的家长说明了基本的情况之后,学校和各家都说周六周日会给出解决方案。

先不说任毅然,光陆执在学校门外不远处打架斗殴还是单方面的殴打就已经是性质极其恶劣了。

任官明在医院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救护车没到的时候,任毅然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陆自声只好带着陆执先去医院赔礼道歉。

池矜献由于没有动手,还一直作为旁观者,是牵扯最小的一个,没多久就被池绥领回家了。

已经是第二周的周五,戚随亦再也没理由继续待着,不敢再忤逆池远绅的威严,今天已经回了家。

因此池家少了一个熊孩子,都安静了不少。

“来,祖宗,您请进。”池绥亲自给池矜献打开门,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人进去了,他才关门在玄关处换鞋,对着已经在往客厅走的某人说:“池矜献,这几年追人就算了,你还学会斗殴了?今天你要是不说个因为所以然来,你小爸拦不住我。”

原斯白本来回了父母家,池绥被池远绅叫回公司处理事务,接到学校电话时他们谁都还没回来。父母家离学校有点远,所以就算再心急,原斯白也只好让池绥自己去学校。

此时见人进了门,他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池矜献,待看到他校服裤子破了个洞,里面露出的膝盖一大片青紫时,原斯白惊得忙去查看他伤势:“怎么伤成这样?打架打的?”

闻言,池绥不解地将眼神落了过去,一看见也蹙起了眉头。

说:“刚才天黑没看见,你不是没打架么?这谁打的?你打回去没有?别告诉我没有啊。”

池矜献就解释说:“不是打的,不小心磕破了。”

说完还低声三言两语将中午的事儿讲了讲,原斯白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他不问池矜献,抬头问池绥:“安安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