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手指,回了句话,破坏阵型:“不至于,很容易做到。”

底下立马有人跟着回:

“姐妹别当叛徒,梁某就是不行,除非让我看!”

“嗯?这嘚瑟的语气肿么回事,哪个家人被梁晏洗脑了?”

“不要乱讲话!埋伏床底数月,我可没遇见您!”

梁晏没再看后面的留言,放下手机起了床。

连着过了几天没日没夜的混乱生活,仿佛是两人默认的新婚蜜月期,梁晏出乎意料的清闲,工作时间缩短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偶尔给自己放一天半天的假,活脱脱一个掉进妖精窝,纵情享乐的风流浪子。

只是这纵情的场合,全是正经地方。

新房旧房的每个角落,都沾染了他们的痕迹。

明越好似一只被煮熟的青蛙,整日在温水里泡着,耳边满是腻死人的情话,不知不觉的妥协,等恍然察觉之时,爽快地过了头,底线已经降到了捡不起来的程度。

直到新电影开拍时间定下,明越该进组了,他才发觉,原来那种泡在蜜糖中的滋味,已经渗透进了骨子里,再难割舍。

电影拍摄周期长,一拍就是几个月,自从上恋综以来,明越还不曾跟梁晏分别这么长时间,虽然能探班,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两次的探班次数哪里够。

明越出发前一晚,两人没多说别的,只把对方抱得更紧。梁晏要什么,明越都应,甚至更主动,在梁晏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属于他的印记。

前往机场的路上,开车的是梁晏的一个小助理,梁晏和明越坐在车后座,一路上没说什么话,气氛有些安静。

明越瞥了眼驾驶座,余光又扫向看向窗外的梁晏,伸手越过两人座椅间的缝隙,轻轻搭在了梁晏的手上,指腹摸了下手背的青筋。

梁晏转过头,眉梢轻挑,“做什么?”

明越视线便也正大光明的看了过来,淡淡道:“牵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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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手腕一翻,大掌握住他的手:“随便牵。”

对方的体温通过手心源源不断传了过来,温热又舒服,明越却觉不够,心底升起一股躁意,眉宇沉了沉。

临近机场时,梁晏忽然对明越说:“之后你不在家,我会偶尔夜宿公司,提前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