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出声让徐特助先在楼下等着,徐特助松了口气,忙不迭离开,梁晏回房洗澡换衣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来到餐厅。

明越坐在餐桌边等他,背脊挺的笔直,分门别类放在碗盘里的早餐没动,梁晏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昨夜睡的好吗?”梁晏问。

明越:“嗯。”

梁晏选了一叠小笼包放到自己面前,“做梦了吗?”

明越微愣,“没有。”

他眼睛盯着梁晏手上的动作,见对方先拿的是自己买的早餐,心下微松。

“这样啊。”梁晏似有遗憾,“看来没有梦到我。”

他语气似总有股暧昧勾连的意味,让明越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那一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惜明越昨夜根本没睡着,梁晏入不了他的梦。

明越遗憾的抿了下唇,他好像错过了,一个可以哄梁晏开心的法子。

他把徐特助送来的早餐挪到面前,岔开话题,淡声解释道:“你厨房里没有能做早餐的食材。”

梁晏忽而问:“今晚还在吗?”

明越一顿,觑了眼梁晏,却没从那淡淡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他舔了舔唇,半是紧张半是笃定道:“会的,我会回来。”

梁晏哼笑一声,唇角弧度上扬,明越看着他,轻飘飘的心脏落到了地。

“我这里终于不是中转站了。”梁晏调侃了句。

明越垂下眼睫,手不自觉的搅动着粥碗,“我们,就同居了吗?”

梁晏笑道:“没名没分,同什么居?顶多是室友。”

前四个字梁晏刻意加重了语气,莫名有股阴阳怪气的幽怨,可惜明越未曾发觉,他的注意力落在后半句话。

“我可以出房租。”明越道。

梁晏啧了声,冷笑道:“我这地段不便宜,跟人合租一个月少说八千块,半年起租。你身上还有钱?”

那款项链是有名的奢侈品,和梁晏的领带同一个牌子,还是限定款,买下来少不得要耗干明越所有的积蓄。

果不其然,明越闻言肉眼可见的僵住,似并未意识到梁晏的刻意刁难。

不等他开口,梁晏道:“所以你还要继续住吗?”

明越不自在的绷着脸,半晌点了下头:“住的。”

“这样我不会又被某人扣上金主的帽子吧?”梁晏笑意加深。

明越脸皮发热,没和梁晏对视,轻声道:“不会。”

不是金主圈养的行为,是梁晏给他的近水楼台。

梁晏主动敞开地盘,允许了明越的进入,却不许他随意退场。

梁晏从未将这些话摆在明面上,可明越却从中感受到了,梁晏隐藏在温柔耐心表面下的强势,他被步步紧逼着向前,从招惹上梁晏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回头路。

明越后知后觉有种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的危险之感,他一直以来信了对方伪装而成的素食者面孔,如今骤然窥见,悄然升起了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兴奋和满足。

明越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微乎其微,旁人只看得到明棠的一举一动,他的奋力挣扎不过是阳光下浮动的尘埃,他费尽心思地站在聚光灯下,尘埃化成了有重量的水滴,聚合之后出现在了梁晏视野。

那么接下来……他会顺着梁晏的抛下引路绳亦或是捕猎的圈套,一点点攀升至他的心里。

吃过早饭,两人一同收拾碗筷,默契的像共同生活已久的伴侣,梁晏不由得笑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念头没错,在恋综上的确过了一段同居伴侣的生活。

严译生会拿捏,搞个综艺进度飞快,宛若温水煮青蛙,把嘉宾一个个煮熟了都不曾察觉,他们两个是率下水的人,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