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提前给人发了消息,半道遇上送药的人,他拿了药,重新回到酒店房间,见人睡的安稳,过去抽走他脚上的皮带,摆正了姿势,盖上被子。
他喝了药,躺另一张床睡下。
室内黑沉,拉了窗帘的房间暗不透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明越醒来时整个人一片恍惚,摸了摸身下被褥,半晌才意识到所处环境。
又过了两秒,醉酒后的记忆尽数回笼。
他缠着发烧的梁晏要做,不顾对方身体状况黏着他不放,还说出那种类似于表白森*晚*整*理的担心话语……
明越大脑充血,浑身僵硬,唇角被牙齿咬的发白,他拉起被角,默默盖过头顶。
好蠢……比白天测谎仪发出警报时的情形,还要难以接受。
明越呼吸加速,在被窝里很快缺氧,他掀开被子,平复了会听见房间另一道节奏平缓的呼吸声。
蓦地想起了什么,明越猛地坐起身,身上没有酒后的不适,他走到梁晏床边,见人睡的熟,小心的贴着他额头碰了碰,感受了片刻,悄然松了口气。
他去接了热水,用毛巾擦干梁晏额头上的细汗,又擦过他的脖颈,目光描摹着梁晏俊美的侧脸,心底涌起一阵懊恼。
要不是他无理取闹非让梁晏泡温泉,缠着人不让走,梁晏也不至于病一场。
做完这些,明越蹲在床边看着,一只手臂垫着下巴上,另一只手还贴在梁晏额头上。
这样,温度变化了,应该能第一时间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