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低头扫了眼,脚边草地柔软,似是他们白天停留过的地儿。他拉了下明越,让他跟着坐下。

明越犹豫了一秒。

“怎么?”梁晏笑道:“白天坐得,夜里就坐不得了,怕什么?”

本来没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莫名生出了隐秘的暧昧,身后黑压压半人高的野草,仿佛成了做坏事的天然屏障。

明越脸颊微红,坐到了梁晏身边,他看着他拎着那件没穿的外套:“不穿的话,要不要垫着?”

他没说自己要垫着,那就是对梁晏的建议了。

“我是什么娇花吗?”梁晏好笑道,伸手把外套罩在明越身上,“给你带的,穿上,手凉。”

明越一顿,把外套搭在肩上:“晚上草丛里虫子多,万一不小心过敏了……”

这故意打趣的语气,和说梁晏是娇花也没什么差了。

梁晏侧头,在不甚清晰的夜色中寻着他的眼睛,“那就,劳烦你像过敏那次帮我解决了。”

“很有效不是吗?”

过敏那天晚上,谁帮了谁,解决的是过敏问题还是别的,倒是不好说了。

明越默不作声转了视线,看向河水,脸颊滚烫。

气氛在这一刻升温,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眼神没再对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梁晏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拿了过去,明越转头看他,指尖微凉,梁晏握着那儿,暖热了。

接着,他和明越掌心相贴,温度相触,抬眼时,那双溢着光的深邃眸底似藏着让人看不分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