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沉默了片刻,居然回答了:“缩胸手术。”
听到这四个字,项柏的动作停顿下来,眼睛也微微一眯,视线落在盛寻的胸部上,“你以前是大胸?”
盛寻听出他语气中的错愕和惊讶,心脏微微一缩,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淡声道:“是。”
“有多大?”
盛寻不愿意多回想,胡乱道:“挺大的。”
他意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紧张和在意,明明对方不是项勤,不是他喜欢的人,他根本无需在乎对方的喜恶,可他却居然很在乎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样的话。
也会觉得恶心吗?
一个男人,不仅长了一个本该长在女性身上的雌穴,居然还发育了一双胸部,从发育后的每一天开始,都需要用布条狠狠勒住才能藏起来。在十几岁发育期间的那些日子,盛寻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它不要再长大,可无论他用了怎样的力气去勒住它绑住它,它还是越长越大,长成饱满的、丰腴的形状,让这具身体变得更畸形,更惹他生厌。
等待答案的时间似乎延长了很久,久到盛寻的手指都在自己的掌心里留下了一道印子,才听到项柏问道:“你做这个手术,是因为阿勤?他看见过然后表达出了厌恶?”
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摸滚打爬的男人,只从他细微的反应就推断出了经过。他觉得自己的推断也很有道理,盛寻做缩胸手术的年龄应该是在2岁到22岁的时候,那会他介于毕业和上班之间,他刚到项氏工作的时候薪水也不算低,只要多存几个月就能承担起去正规医院做手术的费用,而他没有等,而是找了便宜的黑医,只能说明是有什么心结横亘在他心中,让他连多等几个月都不愿意。
而让他如此在乎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所以不难推断出他是受了谁的影响。
盛寻没出声,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这种态度更像是默认。
沉默了片刻,项柏突然露出羞恼的表情,骂道:“那个臭小子!”他的手掌拢着盛寻的奶肉来回摩擦着,脸上的表情是深深的遗憾,“他什么审美?要是审美能好一点,我就能让寻寻为我乳交了。”
盛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底的郁结被驱散了一些,好一会儿后,他又恢复成冷漠的表情,“我才不会为你乳交。”他奚落道:“我不做缩胸手术,不会染上性瘾,不会跟项易谈恋爱,更不会做你的情人。”
他如果少在意一些项勤,可能不会那么专注于去改变自己的外形,不会护肤,不会化妆,不怎么会打扮,也不知道花钱去修正形体,甚至不一定会跑到中心区去项氏应聘。他可能会找一个同样有前景的公司,循规蹈矩的上班,租一个明明不喜欢但是在能力范围内的小房子,努力存钱,努力在天空球生存下去。
他也有可能会谈恋爱,对方是同公司的一个老实男性,又或者是被同事介绍,也有可能是某次坐地铁时缘分的偶遇……两个人很平常的接触、约会、牵手、拥抱、亲吻……没有了性瘾的加持,他在床上肯定不如现在的淫荡放浪,两个人会普普通通的做完一场爱,每一次性爱……然后会经历争执、争吵,也有可能因为对方家庭的阻扰而分手……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卷入项家三个男人中的漩涡里,看似清醒,实则难以自拔,人也变得自私又堕落。
项柏像是听到很好听的笑话,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唇,笃定地道:“你会。”他的手掌慢慢下滑摸到盛寻平坦的小腹,又挤进他的裤子里面,当摸到他勃起的阴茎时,笑的就很得意,“寻寻,你真觉得你的身子是因为用错了药物造成的吗?”他徐徐道:“难道就没有原本淫荡的因素在里面吗?譬如……你的暴露癖总不会是因为药物导致的吧?”
盛寻被他摸的浑身哆嗦了一下,想抵开他的胸膛,身体却软了下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