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断断续续的,比重逢后第一次性爱的时间还要久一点。直到项勤察觉到盛寻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态,才终止了这种行为。他为盛寻脱掉睡袍,看到他胴体上清晰显露的咬痕和淤痕时,眉峰拧了一下,盛寻立即道:“不痛的。”

项勤拿花洒来给他冲洗,双腿之间洗的格外仔细。那里到现在还在泄精,以为是很少的量了,用手指撑开穴口后却又喷涌了一大股出来,浓稠的白色,腥味十足。项勤拿花洒对着冲,冲了好一会才算是冲洗干净。后穴的要更难处理一点,盛寻从旁边拿了一根软管给他,做了近乎算是灌肠的事,才算是彻底清理干净。

项勤一直为他清洗,过程中花洒的水不可避免的溅在了他身上,湿了一大片衣物。盛寻道:“你也换一下衣服吧。”

他裹着浴袍去给项勤找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尺寸对青年来说根本不合身,最后只能给他找了一套项易的睡衣。盛寻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项勤也从浴室里出来了,脏衣服都被他留在里面,他大概重新冲了一遍身体,浑身赤裸着,上面还残留着水迹。

盛寻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裸体,但偏转视线的时候目光落在他腹部侧边一道显眼的疤痕上,心脏倏地一跳,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便急急忙忙走了过去。

确实是一道疤痕,伤口算不上陈旧,伤疤处还透着一股粉色,显然受伤的时间并不算太久。

这是青年以往身上未曾有的痕迹。

盛寻在心里测量了一下,大概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疤痕尚且如此,显然受伤的时候这伤口并不会太浅太轻。想到项勤流血的画面,他连呼吸都一滞,轻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项勤不浓不淡的笑了一下,嘲讽意味没那么足了,但也没有彻底消失,“你在乎吗?”       6o^88

盛寻露出个很难受的表情,捏紧了手里的衣物。很快他的手指被扯动了一下,是项勤在取他抓着的睡衣。盛寻松开手,项勤就把衣服拿了过去,抖开后看了看,轻笑道:“又是我哥的?”

这个“又”字太微妙,盛寻有些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

裂痕没那么容易被修复,即便怨恨散了,怨气却还残留着,总会忍不住在各种时候丝丝缕缕的朝盛寻网来。盛寻轻轻吸了口气,道:“内裤是新的。”

项勤没什么异议的将内裤套上,又穿上长裤。先前的打斗他显然也吃了些闷亏,腿部还残留着淤青,盛寻刚要心疼,又被那道显眼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在项勤把它遮掩住之前,盛寻忍不住再次问道:“怎么受的伤?”

项勤套好袖子,明明是亲兄弟,这样质地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却跟他的气质产生了一股违和感,很明显就能看出他穿的是别人的衣物。他开始扣纽扣,伤疤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被遮盖住,就在盛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项勤道:“我杀了人。”

盛寻瞳孔晃动,缓缓扩大。

项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带着点无所谓的散漫,“他们团有个小头目,无恶不作,很喜欢吹嘘他那些‘战绩’,我跟他起了冲突,把他杀了,他也在我身上留了一刀。”

太过简洁的描述,可背后蕴含的真实让盛寻觉得心惊,脸色又再次变得苍白。

他很多问题想问项勤,问他是怎么当上的卧底,问他是怎么找到那群奸诈的海盗,问他如何取得对方的信任,问他经历过多少次危机时刻……可此刻他通通无法问出口,因为他可以想象,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项勤即便随便说两句应付他,他都承受不住。

他无法想象项勤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成为了今日的他。

这个明明是他爱入骨髓中的人,即便是自己被挫骨扬灰也希望他能好的人,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他陷入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