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待在房间里?!”
听着那人嘶哑破音的,几?乎听不出原音的声音,江载月气势不虚半分地狐疑问道。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青年人的声音颤抖,甚至隐隐带着哽咽和一闪而过的怨愤,“我还?以?为?,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
不是,这人到底是谁呀?
江载月没心?思再和他废话,“别等我了,快走吧,还?有血翼鸟没开始飞呢。”
她按住那人肩膀,却发现青年的脚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样,沉重得纹丝不动,他甚至还?有心?思反过来抓住她问道。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直到雪白腕足从青年额头一穿而过,看着那人沉重倒下的身体,江载月点?了点?头,朝雪白腕足道,“仙人,你这一招很有用,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
雪白腕足重新回到了她头上,只是这次贴住她头的力道似乎更大了一点?。
“好。既然他与常人不同,要杀了他吗?”
怎么宗里有这么多不正常的弟子?观星宗干脆改名叫非人类精神病集中?营算了。
江载月脑中?闪过一丝怪异之?感,不过她没有多想,她随口答道,“那倒不至于。”
紧接着她就像拖死鱼一样拖着那人的衣袍,从窗边将他丢下楼,恰好砸在那头准备起飞的血翼鸟身上。
血翼鸟起飞的速度没有半点?迟缓,而那些趴在血翼鸟上的弟子,显然也没注意到广阔的毯子般的鸟背上,多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只是那人脸上的面具被砸得完全?掉落,江载月也终于看清了那张面具之?后的脸。
薛寒璧。
怎么是他?
他怎么跟过来了?
但一想起血兰谷弟子那时候的原话,江载月顿时明?白过来,所有没拜师的新入门弟子,薛寒璧自然在其中?,他也不可能就因?为?脸受伤了,就不进谷了,所以?他当时只是找个理由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再偷偷带上面具,混入人群当中??
怪不得她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不过这个人就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而且都留下了几?段不怎么好的记忆,怎么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惦念着来找她?
江载月没有想下去?,却听到祝烛星问道。
“他在宗外?与你相识吗?”
江载月开了一个可能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冷笑话。
“仙人,我在宗外?的时候,只认识一堆浑浑噩噩,还?反过来为?虎作伥的炉子,对?了,还?有几?个自认为?是我们这群炉子的人上人。他要是认识我,那就是恨不得杀我而后快的仇人了。”
雪白腕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追问她话中?炉子这类难懂的词的含义,祝烛星温柔缓慢道。
“他们如果混进了宗里,我帮你杀掉他们。等到……我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帮你杀掉宗外?的仇人。”
什么叫做他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
难道祝仙人现在被什么外?力困着,不能离开宗门?
淡淡的疑惑在江载月脑中?一闪而过,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是笑眯眯地答道,“那就多谢仙人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了现在最重要的正事。
“仙人,灵虫骨巢!对?了,我想到了,既然灵虫骨巢对?庄长老很重要,要不我把灵虫骨巢送给庄长老养吧?庄长老财大气粗,应该会给我一点?灵晶当报酬。”
虽然这么做,不符合她葛朗台的本?性,但江载月也是陡然想起,她自己不会长久留在宗门这件事。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