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开口前,庄霄就平静道。
“做我的田仆吧,你本?来也是我第一个田仆。”
“我,我不明?白……”
然而没给王胡晁更多开口的机会,如同树木似的根须就从头顶贯穿他的血肉,他歪曲的头颅与直立的身体像是一具被?上了发条的木偶,彻底没了最后一丝生气。
庄霄松开根须时,王胡晁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跑的动?作,如同江载月见过的那位赵师兄,僵硬而缓慢地向着远处走去?,最后走去?了庄曲离开的方向。
而躺在根须中,身体同样布满密密麻麻白疹,比王胡晁更加像是一具尸体的老人,陡然睁开眼,他身上的白疹就像瞬间膨胀的泡沫一般,瞬间淹没庄霄。
“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枯瘦的死?尸嘶吼着,不仅是他的身体,就连他脚下?踩的那些碎末血肉上,此刻都鼓胀生长起了密密麻麻的白疹。
然而无数条漆黑的根须,如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地从那些白疹中伸出,然后一条条缓慢贯穿着死?尸的血肉,粗壮根须上伸出的一条条细密如蜈蚣般的黑须,又轻而易举地戳进每一颗白疹之中。
庄霄的声音变得格外平和,“不是想?要吞掉我体内的藤药吗?来吧。”
“为什?么不吞呢?”
他耐心地用根须贯穿刺破百颗,千颗,万颗,所?有还在血肉上蔓延的白疹,一遍遍平和地问道。
“为什?么不说话?不想?吃了吗?”
活尸身上最后的一点动?静彻底停下?,庄霄却还是没有停下?一遍遍在他血肉中贯穿的根须,直到把死?尸的血肉变为一滩肉泥,庄霄还在喃喃自语道。
“上次让你跑掉,这次不会了。”
“田仆……我的田仆……我的灵田还缺很多……”
看着挂满肉沫的根须还在无意识穿动?空气的那一幕,江载月终于开口道。
“庄霄,他们?都死?了。”
庄霄没有焦点的空茫黑眸,方才落在了江载月身上。
“高?人……”
他慢了半拍,脑中浮现出了更多属于庄长老的记忆。
他最后以着庄曲霄的语气平静喊道。
“……江长老。”
此刻的庄霄的头发上除了没有掺着白霜,清俊的面容也年?轻许多,无论是声线还是不苟言笑的神色,都与她记忆中的庄长老极其相似。
江载月却突兀地想?起了庄霄刚刚的那个问题,她轻声开口道。
“庄长老,你现在的样子,像是我记忆中的庄霄以后会长成的模样。你让庄曲和庄霄,都活在了庄曲霄身上。如果最后是你兄长活下来,他或许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认真道,“虽然我和你兄长性格的庄长老认识得比较久,但是我更喜欢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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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庄霄。如果以后你愿意用庄霄的性格和我往来,我们?或许还可以做个平辈的道友。”
庄曲霄冷肃地注视着她,江载月头皮微微发麻,突然意识到。
怎么办?该不会庄长老恢复了几百年的记忆,听了她的话觉得她没大?没小,很想?出手教训她吧?
她不想?在庄长老的坟碑里和庄长老打起来啊!
然而在江载月快要决定先发制人的时候,庄曲霄终于开口,冰冷的声音有些僵硬道。
“……那你,不准拿石碑,砸我。”
他冷冰冰的话语配上他现在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非常有以势压人的效果。
江载月当即想?要大?喊“冤枉啊!她怎么有胆子来去?砸庄长老了?”
然而冷静下?来,在和庄曲霄大?眼瞪小眼的沉默比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