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越感觉不对劲,易庙主?说?的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正常活人吧,然而?他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对那种诡异的想法奉若真理。

等等,江载月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太对劲。

易庙主?现在的这种症状,不就是和她在镜山里吞噬碎片,精神值疯狂下降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他会坚定不移地笃信一个格外荒谬的念头,自身却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江载月看向他身上?的精神值。

【4】

仿佛流着?鲜红血液的数字刻印在他的脸上?,让易无?事本就枯瘦的面容更加如同恶鬼一般吓人。

江载月试探性地给他加了一点精神值,然而?那一点精神值如同杯水车薪,不到一个呼吸又下跌了回去。

一道空灵清越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找到易无?事了?”

江载月猛然抬起头,一张流动着?彩色绚丽色彩的脸,不知何时从藤壶中钻出。

“你是哪位甘长老?”

“我一直在庙里,”“甘流生”清灵的声?音似乎不带一丝脾气,“我们刚刚见过面的。”

她当然知道她刚刚和这位“甘流生”见过面。

可是回忆起他们之前?的对话,江载月此刻只觉得脊背微微发?凉。

她若无?其事道,“甘长老可知道,易庙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甘流生”只是轻轻看了易无?事一眼,就平静道。

“他躲在壳里的时间太久了,离开壳后的一段时间,都会如此。”

“甘流生”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个人喝酒多了酒醉一般的习以为常。

“那甘长老可知道,”江载月紧紧盯着?他的脸,“那些藤壶里掉出来的血肉,是何物?”

“血肉?”

“甘流生”看了一眼在地上?散落的,努力朝藤壶间隙中一点点钻进去的血肉根茎,“它?们是魂魄。”

“魂魄是这副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