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要问黑淮沧有没有看到易庙主逃跑的方向时,顶上的黑色腕足终于?撞碎沿途所有坚固的藤壶,在一片沙石崩塌声中,快速落到她的身边。

果然,不管是哪个宗主,都是这么靠谱。

“受……伤?”

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的血味,黑色腕足快速裹住她的身体,原本冰冷而坚固的腕足此刻更像是一道道野蛮增长的牢笼铁筋,想要禁锢住她每一寸的血肉。

而在确定了血味的来源后?,祂更是直接抓住了她的透明触手。

“我?没有受伤,”江载月不敢耽搁,她连忙问道。

“宗主,你知道易庙主逃去哪里了吗?我?的师兄刚刚被他带走了,您能先找一下他吗?”

在确认了透明触手上沾染的不是少女的血后?,祂身上的暴躁冷沉气息才消淡了几分。

黑色腕足继续向周围蔓延着,如同冲刷着礁石的海浪,就?在江载月已经想到了最坏的那种结果时,祂不知是从?哪里挖出一颗土豆一般,将血人般的方石投拖到了她的面前。

“石……壳里……没死……”

察觉到方石投的气息还算平稳,只是身上又?多出了十几道伤口,江载月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在剧烈的痛楚刺激下,方石投微微睁开的眼睛,还带着些许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迷茫。

“师妹……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载月没敢直接和方石投说,她刚刚差点把他的小命送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