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月刚以为“卢容衍”可能有点良心发现,结果他的下一句是。
“雕像没有心脏。我现在也感觉不到为人的半点情绪。现在之所以能和江小友这般自?在地交谈,也不过是徒劳模仿我生?前的样子罢了。易无事的这雕像果然?奇异,也幸好我这缕残魂只能清醒七日,若是再?长一段时间,我或许就要被逼得发疯了。”
江载月没有闲心和“卢容衍”再?叙,她也不放心让“卢容衍”一个?人留下,接触这些白竹阁弟子。
她看向脚边不知何时长大?了许多,此刻偷偷摸摸啃着?地上杂草的黑淮沧。
“道友,吃得开心吗?”
黑淮沧不假思索道,“开心!这里的草叶味道真好,竟然?还有血的味道!”
它啃的这堆杂草里,不会还有被韦执锐吐出?来的那堆血肉吧?
江载月不敢再?深想下去,但她此刻有点怀疑自?己带出?来黑淮沧,让它看守雕像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让它去看守“卢容衍”,它不会被“卢容衍”卖了,还帮他数钱吧?
或许是终于敏锐了一回,感觉到了江载月沉默中?的危险意?味,黑淮沧连忙说道。
“我很有用的!看守雕像,我最在行了。这些年我都没有让无事庙里的一尊雕像跑出?来过!江道友就放心地把任务交给我吧。”
听完黑淮沧的保证,江载月更不放心了。
她让“卢容衍”穿上黑袍,再?找了一个?普通弟子常戴的面具盖住整张脸,方才带着?他去见了梅晏安。
梅晏安知道她去借无事庙的雕像,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黑袍修者的身份。
他主动提出?,“江师妹,我们不需要他出?手,只需要他写下照顾灵虫的方法,还有这些年来的炼器,炼丹心得。密库中?有一件天品的囚笼法器,开启法器的密钥只有一把。以防白竹阁中?有人会做出?不智之事,江师妹可否替我们保管那把密钥,等到七日之后再?将?他送走??”
江载月也感觉这个?方法更加稳妥,而“卢容衍”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他唯一的要求只有将?密库中?的古籍搬运一部分给他,这七天里他还需要古籍打发时间。
江载月思考了片刻,以防“卢容衍”狗急跳墙,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天品的囚笼法器看着?就像一颗银丝编织成的巨大?球囊,能扩大?成数米大?小。
江载月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这囚笼是“卢容衍”自?己打造给自?己的密室,里面的家具布置一应俱全,舒适程度堪比竹车上的雅房。
“卢容衍”施施然?地走?进房间,安然?找到位置,甚至还准备给他们泡茶,江载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都料到了自?己有一天会沦为阶下囚,或许还在房间里偷藏了一把密钥。
经?过和梅晏安一通严密的讨论,他们又在囚笼外加固了十几层防护,最后江载月拿到手的变成了一大?把钥匙串。
就算“卢容衍”的这尊雕像真的偷藏了十几把密钥,她感觉他开门应该都要花上不短的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雕像不能轻易损坏,她甚至都想亲自?试一试这个?雕像是否真的像黑淮沧说的一样脆弱易破,无法动用法力与其他术法。
离开了白竹阁,江载月又看向“吴守山”已经?写了大?半本?的书册。
“吴师叔”非常尽职尽责地写下了他这些年在镜山中?的感悟。
在控制住镜山前,吴师叔建议她先掌控住镜灯。
镜灯上的那些碎片,都源于他在镜山中?找到的那面铜镜。那些碎裂的镜片不仅能显现出?镜人,更能将?活的生?灵困在镜灯之中?,相当于是一个?小型镜山。
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