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月有些尴尬道,“我们人族的礼节里,交谈的时候应该平视对方?,所以我觉得刚刚这样低头?看着道友,不太礼貌。”

那只蜗牛缓慢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友姓甚名?谁,师承何处,又是哪位长老让道友来的?”

江载月陡然有种熟悉又陌生的,进?门之前必须填一张调查表,登记身?份来意的即视感。

她诚实道,“我叫江载月,是弟子居里的弟子,还没有拜师。是庄长老让我来,借一尊卢容衍的木像回去。”

蜗牛里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加缓慢了,像是有些怀疑,又犹豫道。

“哦,道友还没有拜师啊,那按照易庙主的规矩,没有拜师的弟子,可?不能随意进?入无事庙。这样吧,道友若是能请到庄长老亲自过?来,我就带道友进?无事庙。”

难道进?入无事庙门槛,是必须要有师承吗?可?是庄长老和?梅晏安之前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一点。

雪白腕足陡然动了动,一颗星沙就蹦跳到了那个黑色的蜗牛壳上。

黑色蜗牛壳连同里面的血肉陡然如同冰雪般融化,滴落下?的一滩黑色粘稠液体,却将周围的一片褐色土壤瞬间侵染为一地粘稠的沼泽。

江载月被这股变化惊得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她脚下?的质感似乎没有太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