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姚锦芊赶忙摇了摇脑袋,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不行,这也太遭罪了!”

听到这里,福宁殿内的魏肆辰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还真是胆小如鼠。”

云归殿内,姚锦芊还在苦思冥想。

“诶?”姚锦芊抱起雪媚娘,“乖乖,陛下这般喜欢你,要不……我将你献给陛下以表忠心?”

雪媚娘一听,顿时气炸毛了,伸出爪子在姚锦芊肩上用力一推:“喵!!!”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雪媚娘这么可爱,妈妈才不舍得将你送给喜怒无常的暴君遭罪呢!”

魏肆辰愤怒地捶了一下龙榻,喜怒无常的暴君?遭罪?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凶如猛虎是吗?

魏肆辰仰躺着,闭上眼睛,继续听着姚锦芊的碎碎念。

“乖乖,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也养了一只小猫咪,母亲离世后,它陪了我三年,是我在那边唯一的亲人,只可惜……”

姚锦芊叹了口气,“只可惜,它后来失踪了,我再也找不到它了……哼,真是只没良心的小猫咪,我好心收养它,为它铲屎三年,它却随意弃养如此勤勤恳恳的人类!”

雪媚娘“呜呜”地叫唤了几声,将脑袋埋在姚锦芊的臂弯里,似乎有些伤感。

魏肆辰的心猛然一痛,这种痛不像是以往那种轻微的担忧与心疼,而是沉重的、又酸又苦的,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无止尽的思念都汇聚到了一起,令他几乎窒息。

魏肆辰捂住心口,大口喘着气,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只猫,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姚锦芊擦去眼角的泪,见雪媚娘这副模样,有些诧异,连忙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乖,你难过啥呀?”

姚锦芊想到猫咪通灵性,会受到铲屎官情绪的影响,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好啦好啦,给你说点有趣儿的!我跟你说呀,我之前养的猫儿可皮了,除了自己碗里的水不喝,哪儿的水都喝!还特别喜欢干坏事儿,每回想搞破坏被我抓包了,就舔舔爪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魏肆辰忍俊不禁,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属于他的尴尬情绪,尴尬得脸红心跳。

魏肆辰疑惑了。

雪媚娘这猫还真是奇了,竟还会尴尬?

这一夜,因为姚锦芊在耳边喋喋不休了一整夜,魏肆辰也一夜没睡,天快亮时,好不容易睡了约莫半个时辰,又被安顺叫起来:

“陛下,陛下该去选秀了陛下”

另一边,姚锦芊打了个哈欠,刚要入睡,就被柳儿与棉儿拽了起来。

姚锦芊看了一眼天色:“这么早?”

柳儿:“娘娘,今日可是选秀的大日子,娘娘自然要早起梳妆,娘娘现在是锦妃了,可不能像往常那般随意,失了脸面!”

姚锦芊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心中懊悔不已。

真是作啊!明知道明天要跟魏肆辰一起选秀,昨夜就不该叭叭地说一夜的话!

棉儿一看姚锦芊的脸,顿时大惊失色:“娘娘,您昨晚干什么去了?黑眼圈竟这般重?”

姚锦芊:“哎,当说书先生去了。”

棉儿急得小脸一皱:“这可怎么遮呀?”

换了衣服后,姚锦芊被拉到梳妆镜前,棉儿将胭脂水粉往她脸上一通比划,总算是将姚锦芊面上的憔悴遮了个七七八八,可黑眼圈还是若隐若现。

姚锦芊倒是无所谓:“无妨,就这样挺好。”

姚锦芊打着哈欠,将扒拉着她腿的雪媚娘捞起来抱在怀里,乘坐着轿撵,前往大庆殿。

姚锦芊走到殿门口时,正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