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仪给桑怜容重重磕了一头:“但凭娘娘吩咐!”

池昭仪走后,蔻儿面露难色,给桑怜容递来一封信:“娘娘,这是詹王殿下传来的密信。”

桑怜容脸色一变,她此番计谋未能顺利除去姚锦芊,只怕詹王会就此怪罪于她!

桑怜容的脸色在打开那封信后变得更难看了。

她猜得没错,詹王果真动了怒。

蔻儿紧张道:“娘娘,詹王殿下可曾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不过是用老手段,继续以本宫全家性命威胁本宫夺宠罢了!”

桑怜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哼,即使没有詹王,这个后位,本宫也是坐定了!”

另一边的凝和殿内,姚锦芊正愁眉不展,与俞听溪、庄禾蕊和杜才人一同商量对策。

俞听溪:“黑市我派人去查了,确实打听到有卖雪夺魄的商贩,然而对方似乎很是谨慎,我派去的人只是远远查探一番,就已经打草惊蛇,如今再想找到他,怕是更难了。”

杜才人神情激动:“那个卖雪夺魄的商贩,手背上可有红色胎记?”

俞听溪看向侍奉在旁边的三七,三七回想了一番,点了点头。

杜才人眼眶顿时红了:“是他,是六郎……”

众人见杜才人这个反应,顿时猜到了杜才人口中的六郎就是那个与她相爱,后又失踪的神秘人。

三七眼眸微眯,贴在俞听溪耳边耳语了几句。

姚锦芊惊讶道:“原来……三七不是哑巴?”

姚锦芊从未听三七说过一句话,沟通时三七也是用的手语,以至于姚锦芊默认他是一个哑巴,可看到三七贴在俞听溪耳边说话,姚锦芊顿时明白自己猜错了。

俞听溪笑了笑,道:“三七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好听,所以平常不太爱说话。”

俞听溪又对杜才人道:“三七问,你可知道那六郎什么弱点?或者把柄?”

“我就是他最大的把柄。”杜才人神色严肃,“我知道雪夺魄的事,又知道他曾经神秘地出现在皇宫,况且我还怀过他的孩子,只要我亲自出场,即便是要杀了我保护秘密,他也必然会出现。”

庄禾蕊坚决否定:“不行,先不说危险,如今我们都身处皇宫,如何出去?”

俞听溪却道:“出宫的事,我有办法。”

俞听溪说着,给三七递了一个眼神。

三七会意,将门窗紧闭。

俞听溪走到榻边,将地毯掀开,也不知如何触动了机关,伴随着“咔嚓”一声响,地板从里移开,形成了一个堪堪够一人出入的通道。

“此处密道联通宫外,若要出宫,从在这里出去不会被发现。”

庄禾蕊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里怎么会有地道?”

杜才人也傻眼了,一般地道这种东西在皇宫中都是禁忌,除了皇帝自己可以偷偷派人挖,其他人偷挖密道可是死罪啊!

俞听溪:“我也不清楚这密道的由来,只是某天被毯子绊倒,偶然发现了这个密道,下去看了一眼,才知晓是通往宫外的。”

庄禾蕊了然:“想来是以前的某个嫔妃在宫里待得寂寞,这才暗中挖了地道想溜出宫去?”

俞听溪:“或许吧。”

俞听溪的这番说辞,庄禾蕊和杜才人信了,姚锦芊却是不信。

密道这种隐秘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被发现?

如果这密道是俞听溪派人挖的,那俞听溪这个重生者,确实比她想象中的有手段。

毕竟若非提前有所谋划,她岂会将密道入口放在凝和殿?

杜才人对俞听溪道:“俞嫔娘娘,既然已经有对策,事不宜迟,就让你的人带着我去黑市,以我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