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姚锦芊要射出一箭时,一柄长剑挡住了那衙役的刀。

梁砚修举着长剑狠狠一抬,那衙役力气不敌,趔趄了几步,可当他看清梁砚修的长相时,瞬间惊住了:“梁……”

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梁砚修的剑已经抹了他的脖子。

络腮胡衙役一死,场面瞬间失控!

百姓们长期被压迫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杀了这些衙役!杀了他们,就不用纳税了!”

姚锦芊护在老妇人和孩子身前,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棍,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个爬起来的矮胖衙役。

矮胖衙役骂骂咧咧地再次扑来,姚锦芊看准时机,木棍狠狠戳在他肋下!衙役痛呼一声,动作一滞。

姚锦芊顺势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将他再次踹翻在地。

混乱中,她眼角余光瞥见梁砚修的身影。他没有直接参与混战,只是站在人群边缘,像一道冰冷的影子。

但当那个三角眼衙役挥刀砍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时,梁砚修动了!

他身影快如鬼魅,瞬间欺近,手腕一翻,短刀精准地格开劈下的刀刃,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同时,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三角眼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三角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长刀脱手落地。

梁砚修看都没看他一眼,将他像破麻袋一样甩开,正好撞在另一个冲过来的衙役身上。

他出手狠辣利落,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目标明确。

“撤!快撤!”三角眼衙役见势不妙,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子,他捂着伤口,嘶声吼道,“这群刁民反了!”

两个衙役连滚带爬地扶起同伴,刚想离开,却听梁砚修冷冷开口道:“我看谁敢走?”

两个衙役跪在地上讨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

梁砚修拿着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认得我么?”

两个衙役抖成了筛糠,哆哆嗦嗦地看着梁砚修。

两衙役仔细看了一眼梁砚修,瞳孔顿时一缩,这不是詹王要找的那个梁国质子吗?

他们对视一眼,连忙磕头异口同声道:“不……不认得,不认得!”

可梁砚修却已经看出了他们眼底的异动:“说谎了。”

“呲”

长剑穿过三角眼衙役的身体,矮胖衙役吓得失声尖叫,拼了命想要逃,却还是被梁砚修一剑取了性命。

三个衙役死了,百姓纷纷围上去夺回自己先前被衙役抢走的财物。

姚锦芊蹲在老妇人身边,撕下自己干净的里衣下摆,小心地帮她包扎额头的伤口。

老妇人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布包,浑浊的眼泪流个不停,嘴里喃喃着:“我的孙儿……救命的钱……”

梁砚修站在不远处,看着蹲在地上、动作轻柔为老妇人包扎的姚锦芊。

雨后的阳光终于艰难地穿透云层,落在她沾了灰尘和血迹的侧脸上,也落在梁砚修深潭般的眼底,映不出丝毫波澜,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搅动。

姚锦芊注意到梁砚修的目光,身体微微一僵,回头看他。

梁砚修的剑尖还滴着血,素色的长袍也沾满了衙役的血,看上去就像是个玉面阎王。

姚锦芊心头一紧,刚才那三个衙役认出了梁砚修,梁砚修转头就杀了他们,那现在这些百姓……

姚锦芊走到梁砚修面前,挡在这些百姓面前,对梁砚修小声道:“放过他们吧,他们不认得你……”

梁砚修眉头紧锁,似乎实在思索:“詹王与我那皇兄将我满城通缉,你说,他们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