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蕊却执意翻身上马,拿起檀木球杆:“马球这种事教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我不放心别人教你,自然是自己来最安心。”
姚锦芊鼻尖一酸:“庄姐姐,谢谢你。”
庄禾蕊摆了摆手:“别跟我来这一套,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这师父,我可是当定了!”
“好嘞,师父!”
庄禾蕊给姚锦芊演示了几遍,又手把手教她打了几次,两日之后,姚锦芊就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
庄禾蕊对姚锦芊这悟性赞不绝口:“太厉害了锦芊,看来你对打马球很有天赋啊!”
姚锦芊被夸得信心大增:“那照你这么说,我能在马球赛上夺得第几名?”
“额……这个嘛……”庄禾蕊支支吾吾,“夺得个参与奖还是凑合的。”
姚锦芊:“……”
庄禾蕊见姚锦芊这副失落模样,补充道:“马球这种东西都是从小学才能学好,像你这样一个月学骑马,短短几天上手马球的,已经是天赋怪了好吧!”
姚锦芊笑嘻嘻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就你嘴甜!”
庄禾蕊丢下马球杆,和姚锦芊一同坐在马场旁的休息亭里。
姚锦芊看着庄禾蕊略显疲惫的神情,知道她一直在为庄家找证据翻案一事发愁,心里那句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庄太尉被诬陷贪污一事,陛下是知情的,只不过将计就计,假借流放之名派遣庄太尉在边关办事。
可姚锦芊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庄禾蕊,如果她将这个消息告知庄禾蕊,一旦有一丝一毫的露馅,反而会置庄家于险境,让庄太尉与魏肆辰的苦心谋划白费。
想到这里,姚锦芊又咽下了那番话。
罢了,不管如何,此时找到林家陷害庄家的证据才是关键。
很快就到了马球赛的日子,如今已是初夏,天亮得比以往都早了些。
姚锦芊换了一身骑装,就去大庆殿与魏肆辰一同接待梁国使臣。
魏肆辰端坐龙椅,玄色冕服上金线绣制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姚锦芊垂首坐于魏肆辰左下方,听到已经有大臣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了。
“都几时了?那梁国使团怎么还不来,莫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大彦放在眼里?”
“小小梁国,就会耍些不该有的威风!”
……
又过了好一会儿,殿外方传来通报声:“梁国使团到”
此话一出,姚锦芊顿时听到了满朝文武的唏嘘声。
“天哪,梁国使团这是在干什么?”
“哪有使团带着囚车进宫面圣的啊?”
“那个囚车里关押着的是谁?”
……
姚锦芊不禁有些好奇,微微抬起了头,余光瞥见殿门外缓缓驶入一辆腐木囚车,铁链拖曳声刺得人耳膜发痛。
囚车却是用篷布盖着,看不清里面关押的囚犯,
囚车前面站着位身着蟒袍的男子,看上去与魏肆辰差不多大。
“梁国太子梁砚宏,代父王向彦国陛下请罪。“
梁砚宏单膝触地,腰间悬着的几块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身后八名赤甲卫猛地掀开囚车篷布,顿时,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囚车里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国质子,梁砚修!
梁砚修被铁链穿透琵琶骨钉在车壁上,暗红血痂凝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几乎是只吊着一口气。
曾经矜贵的锦袍如今已成褴褛布条,露出胸口狰狞的黥刑印记。
这副惨样,是只看一眼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姚锦芊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