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邹嫣嫣是詹王的人,詹王应该保她才是。
可詹王此时却亲自出面将邹嫣嫣弄死,或许只有一个原因
邹嫣嫣暴露了。
为了不牵扯到自身,詹王只能将邹嫣嫣这颗棋子舍弃。
而此时,真凶究竟是谁早已不重要,姚锦芊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魏肆辰将计就计,将邹嫣嫣逼上绝路,邹嫣嫣必然会去找詹王求助。
而他只需要盯着邹嫣嫣的动向,找到她与詹王私联的证据,便能给詹王重重一击。
可詹王实在谨慎,提前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站出来指证邹嫣嫣,摆脱嫌疑。
邹嫣嫣即使有可恨之处,却是个可怜之人,沦落为詹王与魏肆辰暗斗的牺牲品。
姚锦芊躺在床上,一边撸猫一边吐槽:
“詹王和魏肆辰这叔侄俩,真是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啊!老娘啥时候能离他们远远的?”
姚锦芊话落,屋外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姚锦芊一激灵,慌忙捂住嘴。
她不过说了魏肆辰一句,怎么这雷就下来了?
难道连老天爷都向着魏肆辰这个“真龙天子”?
姚锦芊撇了撇嘴,想到魏肆辰之前对自己的恐吓,叛逆的心理一下子就起来了。
“打雷又如何?我偏要说!”
另一边,福宁殿内。
邹嫣嫣以及其余太监宫女的尸体已经被人拖下去,魏肆辰脊背一僵。
那女人又在撸猫了!
耳边忽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詹王和魏肆辰这叔侄俩,真是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啊!老娘啥时候能离他们远远的?”
“哼,每天摆着张臭脸,心情好的时候给一颗甜枣,心情不好就恐吓威胁,利用我就算了,还企图睡了我,养条毒蛇都不带他这样喜怒无常的!”
“他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老娘迟早有一天要逃出他的掌控!”
……
魏肆辰脸色沉了沉,自那个雨夜之后,这是他第二次通过共感听到姚锦芊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几天表面装得乖巧,心里却如此编排他,还想要离开他?
魏肆辰心中郁结,按在奏折上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想要逃出他的掌控是吗?
他偏要将这个狡猾的女人长长久久地禁锢在身边!
他是暴君,她是他的妃子,她本就该属于他。
他就不该对她心慈手软!
殿外雷雨声渐歇,魏肆辰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淡去。
魏肆辰拧眉沉思,两次听到声音都是雷雨天,一旦雷雨停歇,声音也就没了。
难道他与雪媚娘的听觉相通,是以雷雨气象为条件?
坐在下首的詹王看到魏肆辰面色不好,开口道:“陛下可还是在为邹嫔的事烦心?”
“人都死了,朕有何好烦心?”
魏肆辰随手弹着桌案上的茶盏,漫不经心道,
“皇叔,你倒是运气好,刚入宫就抓到了干坏事的小宫女,帮了朕一个大忙。”
詹王拱手道:“陛下谬赞了,许是上天都不忍陛下被小人蒙在鼓里,这才给了臣这个立功的机会。”
“那皇叔平日里可要多来宫里走动走动,也好帮朕多抓些心思叵测的小人啊。”
“臣遵旨。”
詹王退下后,空旷的福宁殿内,只剩下了魏肆辰一人。
魏肆辰想起那个总在他面前装乖巧装可怜,又口是心非的女人,眼里翻涌的猩红早已被阴鸷掩盖。
“这么想逃是么?朕倒是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