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勿要戴这东西作怪。”

怎得戴了面纱就作怪了?不是你们都爱这调调么?

春琴想着又一阵窘然,原是让她摘面纱,非是摘兜肚儿。话也不说清楚,只说摘了,上这儿的男人,十个里头十一个是摘兜肚,偏这让人心肝颤颤的人儿却叫她摘面纱?!

罢!罢!

“是,公子。”一边柔顺应答,一边把个面纱解下。

谢韫铎抬眼再瞧,便见这妓子好生做了个自己,这张脸上再找不出旁人的影子,遂心下满意。

春琴见他未再出言刺她,换了只酒杯,斟满酒,递与谢韫铎,自己则拿过先头那一杯,道:“奴实是愚钝,搅了谢公子雅兴,还请公子海涵则个。我先饮此杯,给公子赔个不是。”

遂仰起纤纤粉颈儿,把那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饮罢,见谢韫铎虽好生接过了酒,却杯沿也未沾,只又皱眉盯着她脖颈儿瞧。

她伸手抚上脖颈儿,不知道是哪处出了岔子。

哪处出了岔子?

谢韫铎这边厢也在问。这妓子下巴高抬,仰着纤柔细脖儿,青丝垂泻衬那柳腰只剩一捻,此情此景倒是同那看烟火的小女娘如出一辙!!

“啪!”

春琴吓一大跳!

见那人猛一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她正暗自舒了口气,谁知他把酒杯重重放到几上,那杯立时脆响一声,碎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