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几天习舞之时,亦咬着牙儿暗忍。

两人静立,一时无话。

谢韫铎将手中之物递给她。

她低头一看,是那块麒麟玉佩,略略伸出之手,已是缩回。

“这原是你的物件,如今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你不必再给我了。这块玉想来贵重,日后定然能寻得好生保管它之人。今日之事是我妄为,往后便不会了。雯莺不是鲁莽之人,行事妥帖,今晚她亦是关心则乱,才会慌忙失措,大晚上跑去书院那寻了你。你莫要怪她。要怪便怪我吧。”

谢韫铎听她话儿,句句皆是撇清二人关系之言。他只是一介外人,胡乱责怪她那自小一处长大的贴心丫头。

他是何其多事!

他道:“我谢韫铎送出之物,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这话我先头已经是说了一回,现下说第二回。我亦不会再说第三回。你不要便扔了。”

言罢,将那玉佩随手扔出。

玉萝眼见那麒麟玉佩划过半个圈儿,落入旁边一片繁茂的草丛中。

她抬眼看他。

他已是转了身,抬步走出老远。

她眼圈儿一红,有些委屈,奔向草丛中欲寻那玉佩。

“小姐?你何时回来的?你倒是去了哪里,教我好找!我心下着急,去书院找了谢公子……”

“小姐?”

雯莺回了院舍,在院舍边见着玉萝身影,便唤她,与她说话,见她迟迟不转身搭理她,很是异样。

她凑上身去瞧,见玉萝正低着头抹眼泪。

她心一下提起来,恐玉萝遭了甚么事,“小姐?你?你……”

“雯莺,我无事,你莫要担心。今日是我不是,习舞忘了时辰。没告之与你。你去提盏灯来,帮我一起找找玉佩。”

“玉佩?”

雯莺讶异,回去院舍拎了一盏纱灯来,“小姐要找甚么玉佩?”

“那块麒麟玉佩。”

“……”

主仆二人拎着纱灯,在草丛好一番找寻,终是将那玉佩寻了回来。

鹿鸣游(,萝) <玉萝娇(蜜姜)|PO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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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萝)

二人回了院舍,雯莺服侍玉萝洗漱。

雯莺道:“先前理出一些首饰,送回家去,这块玉佩小姐却是忘了安排。我便未将它一并送回,留下来想再问问小姐,该作何处置?”

玉萝想那人扔得那般利索,是决计不会再要回去了,道:“还是由你保管着吧。日后、日后有了事,也莫要去寻他了。我同他这许多纠葛皆已过去。本是不相干的人,因了那般意外凑到了一处,实不该再纠缠下去。他是京城高门子弟,逗留金陵,不过是当自己为他乡之客。他迟早是要回去的。我与他之事,不定他转头便抛开了。”

言罢,眼圈儿又红。

雯莺此时方才瞧出了一些旁的意味。

那晚她见玉萝裙衫残破,身上红痕遍布,那般手段,教她看了亦是面红耳赤,忍不住在心中骂上那谢公子千百回。

小姐哭得那般伤心,她全当是因着谢公子一厢情愿,挟恩图报,小姐受辱,心中伤怀所致。

现下看来,她许是错漏了甚么。小姐对那谢公子非但无憎厌之情,恐是生出了她自己亦不曾觉察的情愫。

她探她话儿,道:“原来这谢公子是京城高门子弟,怪道有几分摄人气势。初回在金明池见他,看他护着小姐,立在小姐身边,冷着张脸儿,倒教生人纷纷退避。我亦惴惴不敢造次。”

玉萝想他那无常的性子,道:“他多是那般冷脸,你别去招惹他,便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