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闻得更鼓连敲五下,响了三回,知晓已是五更。

他挣扎着起了身,将怀中答卷交给监临官员。

那监临原当此考生病成这般,已是无望,不想见那卷面整洁无一丝涂改痕迹,一手流丽雅正的馆阁体甚是少见。

便与身旁几位监临相互传看,再好生封上交给主考。

汪钟醇不想有考生这般早便交了卷子。想是号房难耐,苦捱不住。

谁知到手的却是篇难得一见的锦绣文章。

廷益见隔壁号房,有人连夜挥墨、有人尚在睡眠。他草草收拾东西,提着考篮出了贡院大门。

贡院门墙上灯火通明,天也还暗着。

门口停歇着好些马车,立着丫鬟婆子,皆是来接号房中出来

、剩了半条命的学子。

廷益寻着自家马车,孟冬缩着肩儿正在打盹。

车把式搀了廷益上车,挥了马鞭,在空旷无人的文思街上驰得飞快。

廷益一时想起数日前,文思街上,秦淮河边,他搂着她,定要在车马中与她行事。她那般规矩之人,只乖乖在他怀中,顺着他心意满足于他。

她为何不认他。

他进了家门,沐浴更衣服了一贴药便睡下了,让孟冬卯时再唤醒他。

鹿鸣游6 <玉萝娇(蜜姜)|PO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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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6

薛氏卯时便醒了,唤了孟冬来问话,得知廷益身子不适,便做主让孟冬不必卯时准唤醒他,待到卯时末再去叫起。

待孟冬卯时末去唤醒廷益,廷益得知已是晚了时辰,便朝孟冬发了好大火儿。

“少、少爷,是太太不让我唤醒你,太太担心你身子……”

“你是我的书童还是太太的书童?!”

孟冬极少见廷益发这般大火儿,想是误了廷益的事。一时又不知廷益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