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列了个旅行地清单,国内外都有,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去玩一下,可是订机票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哪儿也不想去。”
“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个很怕孤独的人,我还没试过一个人出去旅游。”
离婚后那段时间是裴瑾人生中的至暗时刻,丈夫没了,工作没了,在北京的那些朋友大多数是酒肉朋友,能交心的很少,她也不想把家丑说得人尽皆知。
她在出租房里待了一段时间,她很想找人聊聊天说说话,点开微信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能聊的人。
她想约人出去吃吃饭爬爬山,找了几个,大家都忙。
一向强大的裴瑾似乎被打倒了,她在日记本里写下:“我很孤独,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连最爱的美食跟旅游也没兴趣了。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我离开人群太久,我应该回到社会中,重新找份工作。可是我没有力气。”
写完这段话没多久,裴瑾决定自救。
自救的方式便是回家,回小榄镇,回到这座生她养她的水乡。
这里的水滋养人,她相信,只要在这里待些时日,等她慢慢找回生活的节奏,她就会好起来的。
“所以我就回来了……”她看向周羲和,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周羲和眼底满是愤怒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