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理清这些账。
自己因为水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命是一定能保住的。
顾锦浔骑着骏马,头发被高高的竖起,一席简单的黑夜穿在她身上十分的有质感,江羡鱼被她帅呆了。
她勘察了整整一天,最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江羡鱼愿称之为最最最合适的水库。
堰的建造也在陆续建成。
这天,谢瑾怀召来了所有人,包括江羡鱼。
一入大堂,江羡鱼便能察觉到死气沉沉的氛围。
城主跪在地上,满头是汗。
谢瑾怀坐在主坐,微微皱眉,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
每敲一下都像是给城主的催命符。
受这种氛围的影响,江羡鱼大气都不敢喘,只躲在顾锦浔身后。
暗玄将那未完全烧毁的账本恭敬的递给了谢瑾怀。
他随手一丢便丢到了城主的面前,城主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怎么可能,他明明烧了。
烧账本,很明显就是心中有鬼。
城主害怕极了,身下有黄色的液体流出。
温临川就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看了暗玄一眼。
暗玄心领神会,一刀下去,城主人头落地。
江羡鱼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即便感觉身体不适,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在谢瑾怀走后被顾锦浔牵着离开了。
“怎么了?没事吧?”顾锦浔见她面色惨白,全身无力,定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是医学生,但是也不太能接受人头落地的场景。
谢瑾怀这番行为明显是在警告江羡鱼,在场的人除了她,对于杀人这件事情都习以为常。
只有她,什么都没见过。
江羡鱼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皇权。
她身体颤抖着,城主人头落地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着,她吓得抱紧了身前的女子。
夜里,江羡鱼便发了高烧,嘴里还喊着妈妈。
顾锦浔清冷的眼眸在听到妈妈时眼中多了几分温软,江羡鱼想妈妈了,她也想妈妈了,她唤来太医为江羡鱼诊脉。
太医只说是受惊过度,六皇子的手段向来骇人,这姑娘也是……
唉。
温临川也面色不解的询问谢瑾怀“你何时与一个女子较上劲了?”
谢瑾怀眼睛黑的像淬了墨,他就是嫉妒江羡鱼,如何呢?
“你何时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谢瑾怀反问道。
温临川温和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以后不会了。”谢瑾怀看的出来温临川的心思,既然温临川不喜,那他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温临川对女子素来是淡漠的,除了江羡鱼。
他会不自觉的关注江羡鱼,就像今日,他连看着江羡鱼的神情都是担心的。
那太医是温临川提早叫来的,就是怕江羡鱼出什么事,谢瑾怀无所谓,他自己都陷入了爱河出不来,哪里还能管的上温临川。
江羡鱼醒来后抱住了身旁的顾锦浔,顾锦浔哪里看得了这样可怜兮兮的江羡鱼。
“没事了,我在你身旁,不怕。”顾锦浔耐心安抚着身旁的人,她初来时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可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因为淋过雨,才会想给她撑伞。
这几天,江羡鱼的眉尖都染上了一丝忧郁,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温临川还派人送来了一些补品。
顾锦浔心有疑惑,但只说了一句“你以后离温临川也远远的。”
谢瑾怀不养闲人,很快便让手下人将江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