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看到上面的字,江羡鱼鼻尖一酸,她哪里不想她呢?

两人在屋内待了一会便离开了,江羡鱼又塞了一把银子给她。

她现在虽然衣食无忧,可是温临川根本不给她一分钱,猪都能想明白是为什么。

目前她只有开胭脂店盈利获得的银子。

顾锦浔走后,江羡鱼强忍着目光不去看她,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拿出账本开始算。

算着算着,她就哭了。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莫名其妙来到了这,唯一和她惺惺相惜的人还离她远去。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顾锦浔冒着被抓回去的风险也要见她一面。

晚上回去后她还要费尽心思去想该如何解释自己今日的失态。

她真的好累啊,有些被封建时代压的喘不过气。

回到国师府后,江羡鱼也没了胃口,随意应付了两口便洗漱好躺到床上。

温临川一回来便有小荷禀告,“今日夫人的心情很不好。”

江羡鱼索性就不装了,她难过为什么不能哭呢?

温临川推开房门,依稀能听见女子小声的哭声。

看到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她,他的心也难受了几分。

他掀开被子,看见的便是泪流满面的江羡鱼,他将她抱入怀中,轻声询问“怎么了?”

江羡鱼泣不成声“我想顾锦浔了。”

顾锦浔,谢瑾怀已经逝去的发妻,他有了解过,他的妻子和这位先皇后关系很好。

“我今日去和她一起开的胭脂店,看着那些胭脂,我就很难过,我就好想她。”江羡鱼说的真的是实话,顾锦浔冒着被抓住的风险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温临川听到这倒是并不怀疑,两人一起开的店,如今一人先离去,她难过也是正常的。

“你知道吗?她是世上唯一一个与我惺惺相惜之人,只有她懂我。”江羡鱼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温临川可不会与一个已逝之人争风吃醋。

知音就是知音,他是她的丈夫,两个人与她的关系都不同,何至于争风吃醋。

谁都没有想到,顾锦浔竟然敢偷偷回京。

就连江羡鱼都没想到,不过也是,越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

两个人因为这两个男人分离,江羡鱼一时间对温临川也有些怨恨,如果他不对自己豪夺,那她一定能陪在顾锦浔身边。

想到这,她便从温临川身上溜了出来。

温临川看着怀中的空旷不明所以。

“怎么了?”他拿着手帕想为她擦去眼中的泪水却被江羡鱼躲开。

“为什么你当初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江羡鱼红着眼眶盯着他。

她身上没有多大的气势却让他微微一怔。

她终究是再次提起这件事了,温临川知道他的强取豪夺让江羡鱼没了选择,她除了嫁给他别无他选。

这件事是自己的问题,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做。

显然,现在他不能这么说“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都是我的错。”

温临川认错态度诚恳,江羡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幸亏一年后的自己没对她做些很过分的事情,不然她就不可能是这个表情了。

他再次拿起手帕擦拭她眼中的泪水,这一次,江羡鱼没有抗拒。

她本来只是单纯的发一下牢骚,没想到温临川这么诚恳,她还要利用温临川回家,总不能和他心生嫌隙。

对,就是这样,她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