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朝夏泓仪福了福身。

谢芫笑嘻嘻地扶起了她,打趣着谢峤:“太子哥哥,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让聂姑娘真的当宫婢。”

毕竟哪个宫婢会穿得这么好看?

聂颂宁只想翻白眼,谢峤不忍心?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沉默。

谢峤听此,这才将目光从聂颂宁身上移开,并没有解释,而是对聂颂宁说道:“太后要见你,你想去吗?”

这话说的就像聂颂宁如果真的不想去,谢峤便会帮她回绝。

夏泓仪垂下的手缓缓握紧。

看来这狐媚子的手段确实了得,这才过了多久,谢峤就对她如此爱护?

若是再让她待下去,恐怕她会比她这个太子妃更早嫁入东宫。

聂颂宁抿了抿唇,像是在思考,最后轻声回道:“太后娘娘要见臣女,是臣女的福分,臣女不敢推脱。”

她当然想见太后。

太后能否在月底带她去静心寺,她能不能借此机会成功死遁,全看今日了。

谢峤似乎也是想让她去太后面前刷点存在感,听此点了点头:“那便依你。”

谢芫展颜一笑,拉着聂颂宁的手就要离开:“那芫儿就先带走聂姑娘了,太子哥哥再见。”

她没想到谢芫竟然如此热情,一不留神,差点被拽倒,一旁的醉剑连忙扶了一把。

谢芫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聂姑娘,你没事吧?”

聂颂宁摇了摇头,心底暗暗咋舌,怎么这兄妹俩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

谢峤快步上前,拉着她:“受伤了?”

“哪有这么娇气?”

聂颂宁动了动手腕,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亲昵,但谢峤怎会管她这些,根本没依她。

未了,他还是叮嘱了一句:“若是待着不舒服,便回来,其他的别管。”

聂颂宁连忙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谢芫听清了,不远处的夏泓仪却没听清。

谢芫笑道:“太子哥哥你就放心吧,有本公主在,保证无人敢欺负聂姑娘。”

夏泓仪抿着唇没出声。

一路上谢芫的话就没停过,聂颂宁则在一旁乖巧地应和着。

等到了寿康宫,谢芫已经不喊她聂姑娘了,“颂宁,你先在外面候着,倪神医现在正在给皇祖母施针,本公主先去禀告一声。”

“好的,公主。”

谢芫走后,就只剩下聂颂宁和夏泓仪两人,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

正在这时,许竹漪端着托盘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她见到聂颂宁,顿时怒道:“你怎么会在这?”

聂颂宁没理她。

一旁的夏泓仪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竹漪,我记得那日在太子殿下的庆功宴上,你似乎与聂姑娘相谈甚欢,怎么如今却变了副模样?”

许竹漪掩下怒火,淡漠道:“这宫中的情义哪有始终不变的。”

若是放在以往,她还能忍一忍,可今日是她被下毒的第三日。

那日她回府后就马上寻了好多名医诊治,可没有一个医师能诊断出她中了毒。

眼见着第三日已到,体内的毒素已经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堪,但她又不肯去求聂颂宁。

听闻太后娘娘身边的倪神医医术高超,她这才过来这,却没想竟阴差阳错地又撞上了她!

聂颂宁眉眼微弯,看着她:“许小姐说得没错,平白无故的情义只有可能是虚假的,被拆穿后自然就不用继续演了,不然多累。”

“你!”

这么明显的阴阳让许竹漪瞬间就变了脸色,她还想说什么,但顾及这里是寿康宫,又硬生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