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颂宁,“那臣女会好生思考的。”

“现在就要定下啊......”谢峤唇角微扬,语气有些戏谑,“孤怕你像上次一样,出尔反尔。”

上次指的是捏肩。

那日她过去才知道捏肩的地方在汤池里,她不肯动手,两人不欢而散,如今谢峤再次提起,聂颂宁心叫不好。

可最让她心死的是旁边那个傻子。

殷舟闻言,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不是吧,宁宁姐,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个言而守信的人,怎么短短几月,就变了?”

“环境果真会改变一个人,可祖父一直教导我们做人一定要信守承诺,你完了,我抓住你的把柄了,我要去告状了!”

不知是谢峤身上的威压有意收敛,还是无论他们说什么,谢峤都会回答,让殷舟觉得传闻中那个清冷的太子并非不好相处。

如今话匣子一打开,他就滔滔不绝起来了。

谢峤还慢悠悠接话:“哦?是吗?”

“那聂姑娘确实是学坏了,如今没有一点诚信。”

殷舟有些义愤填膺:“那很坏了。”

聂颂宁咬牙切齿地瞪他:“你给我闭嘴,你知道是什么要求吗,就在那指责我?”

这么一说,殷舟也觉得应该问清楚再下定论,所以麻溜问了句:“那是什么要求?”

他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峤:“太子殿下不会介意草民过问您的私事吧?”

“自然不会。”谢峤今日见了鬼般好脾气,在聂颂宁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缓缓道,“只是麻烦聂姑娘给孤按跷而已,不算私事。”

不知道答案还好,知道答案后殷舟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聂颂宁,满眼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什么呢,没想到就是捏个肩,聂颂宁。”

他一字一句总结:“你变了。”

“是你变、蠢、了!”聂颂宁已经捏紧了拳头,要不是有所克制,那拳头恐怕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她简直要被气炸了,但偏偏她还不能解释什么。

娇美的小脸气鼓鼓地,眸子明明快要喷火,却生动明媚得晃人,谢峤的眸子一定,随后无声撇开视线。

“没事,许是聂姑娘按跷之术并不精通。”

殷舟连忙表示:“不是的,之前宁宁姐经常给祖父祖母按跷,她可会了!”

聂颂宁闭了闭眼,毁灭吧。

捏个肩自然算不了什么,但自古男女有别,大梁民风再开放,也不会容许未出阁女子给一个男的捏肩,殷舟自然懂。

他之所以还这样说,无非是知晓他心悦谢峤,想借此机会替她谋点什么。

她虽不愿,但这确实是殷舟的一片好心。

谢峤看着她幽幽道:“这样啊,不过聂姑娘不愿,孤也不好强求。”

聂颂宁这下总算明白了,谢峤想要的就只有这个。

他这人做事有始有终,上次没如他愿,下次他便会施计,直到他如愿为止。

他的偏执已经刻入到了骨髓,这些年来他一直如此,改变不了的。

甚至他还很享受这种“狩猎”的过程。

她心底叹了声,知道自己早已步入圈套,此时根本无力逃脱,只好道:“臣女入宫已久,手法有些生疏,过几日再去,可否?”

说完又补了一句,“殿下放心,臣女这次一定信守承诺。”

见鱼儿如愿上钩,谢峤弯了弯唇角:“随你。”

聂颂宁垂着的双手慢慢握紧,心下微动。

柳香楼的老鸨站在大堂中间,看着满楼的带刀侍卫,以及倒在地上的尸体,双腿一软,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

那张画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