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聂颂宁与她毫无牵扯,忽然在这大肆夸赞她,属实有些奇怪,但她又不能因为一杯酒而拒绝。

所以思忖片刻,她才缓声道:“本宫允了。”

不就是一杯酒,罢了。

怎知在她说完的下一秒,谢皎皎便急声开口,“母后不可!”

夏皇后一愣,凤眸微微眯起,不善地打量着台下的聂颂宁。

谢皎皎瞪着聂颂宁:“你少拿母后当借口,此等低贱之人怎配饮御酒!本公主方才分明看见你调换了酒,快给本公主换回来!”

聂颂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微微一笑,稠丽的小脸带着浓浓的不解,杏眸盛着被拒绝后的失落:“这酒是臣女看宫婢新呈上来的,闻着味道也不同,有股淡淡的竹香,便以为是好东西,这才给了她......”

她低垂着头,瞧着有些难堪:“如此看来,是臣女多此一举了......”

谢皎皎气急:“你少在那装!方才同意敬酒的人是你,如今将酒换了的人也是你,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聂颂宁却疑惑道:“难道我手上拿着的就不是酒了吗?”

谢皎皎一噎。

能来参加宴席的人都是人精,即便看不出聂颂宁这是在装,也能从中听出几分不对劲来,再加上谢皎皎的紧追不舍,自然就渐渐明白了。

高位上的谢峤摩擦着手上的酒杯,没有说话。

而夏皇后脸色却难看了许多,但话已经说了出来,那便再也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