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后,不禁扬了扬眉。
认识,但不熟。
此人是淑仁皇后哥哥的嫡女,也是谢峤的表妹。
池晚怨气冲天地睁开眸子,满脸烦躁,她不明白自己都躲到了这里,为何还依旧这么吵。
许竹漪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池小姐,你若是乏了可以回府去睡,在太子殿下的庆功宴上嫌吵,你莫不是对太子殿下有意见?”
池晚娇蛮的脸上浮现恼怒,素手指着许竹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打扰到本小姐,还好意思说我?这殿内哪有人像你这般,聂颂宁分明不想理你,你还凑上前。”
原本只是在隔岸观火,却没想到竟引火烧身。
聂颂宁暗骂一声,道:“两位所有矛盾可自行解决,但还请还请池小姐莫要扯上臣女,臣女担不起。”
闻言,池晚嗤笑一声,显然并不信:“你胆子大不大,我还不知道吗?”
聂颂宁依旧扬着假笑,并不说话。
被吵醒之后,池晚也没有继续睡的欲望。
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被睡得有个印子的小脸,哼声问聂颂宁:“听说你之前便有婚约?”
聂颂宁的脸色冷淡了很多:“此事与池小姐无关。”
池晚瘪了瘪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谁稀罕,还不是替殿下不值......”
被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肖想过。
“……”
这边的动静最终还是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太后看着这几人相谈甚欢,不禁皱了皱眉,回想起今早静蔓的禀告,缓声道:“起云。”
谢起云连忙起身:“皇祖母。”
“听闻你今早在御花园闹的动静挺大,可是发生了何事?”
谢峤闻言也看了眼太后。
他让醉剑去查聂颂宁今早去了何处,但最后只查到了去了御花园,至于去那作甚,便查不到了。
很明显有人故意抹去了痕迹。
如今太后说谢起云今早也在御花园,他眸子微微一凝,放下了杯盏。
怪不得之前从未听闻她与谢起云有什么瓜葛。
原来是今早才认识。
谢起云悄然看了一眼聂颂宁,道:“只是儿臣殿内的一只爱宠丢了,让太监去寻,这才闹大了动静,没想到还惊扰了皇祖母。”
太后自然是听闻了谢起云宫中养的都是些什么“爱宠”,满是皱纹的脸闪过一丝嫌弃。
“哀家方才见你塞了个瓷瓶给聂府嫡女,瞧着像太医院的药膏,可是那孽畜伤人了?”
谢起云也没有瞒着的意思,低垂着的眸子闪过几分难堪,他涩声道:“确有此事,那孽畜咬伤了聂姑娘。”
谢峤黑眸一凛。
原来她去太医院并非是因为擦伤,而是被蛇咬了。
那她后面没跟上来,是没去太医院吗?所以谢起云才给她送药。
?!
谢峤清贵的脸上神情骇人,他嘲讽出声:“既然知道是孽畜,还咬伤了人,那何不把它杀了?”
聂颂宁低着头,看不出神情。
谢起云凄惨笑笑,违背本心地回:“万物皆有灵,无论是谁也没有资格抹杀别人活下去的资格。”
谢峤只是笑,但满殿的人都知道那是在嘲讽,冷笑。
帝王沉着脸出声:“是朕不让杀的,怎么,你们有意见。”
太后皱眉:“若是那孽畜有毒,聂府嫡女被咬后,治疗不及时那可就必死无疑了,皇帝,这也没关系吗?”
帝王满脸不耐烦,似乎觉得一条人命而已,怎么比得上他培养谢起云来得重要?
他摆了摆手,道:“那便赐聂颂宁金银、玉帛各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