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聂颂宁跟之前一样忙活着,只是有时候会望着天边发起呆。

一日又一日过去,她们在小镇过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年。

举杯同庆时,聂颂宁的愿望依旧是:“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我希望我能如愿,却也不想你出事。

战役结束,恩怨已散,不该再有死亡的。

那日。

聂颂宁坐在窗边裁剪着一盆绿植,冬雪已散,周围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远处忽而传来木枝被踩碎的声音。

聂颂宁的手一顿,掀眸望去。

便看见门口有一黑袍青年,正倚着墙,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因为等了太久都没被发现,所以他干脆主动暴露。

“宁宁。”

聂颂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窗边看着他。

谢峤笑了笑,慢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春色,强硬地占据了她所有目光:“宁宁不想见我吗?”

“为何要隐瞒?”聂颂宁轻声问道。

明明语气不算冲,就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却莫名有股寒意。

“宁宁在担忧我?”

聂颂宁的杏眸很清澄:“谢峤,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仇恨也好,争执也罢,但我无法否认的是,我不想你出事,就算是朋友,也该有知晓你中毒了的权利。”

“只是朋友吗?”谢峤喃声,黑眸变得有些黯淡。

聂颂宁一僵,拿着交刀的手微紧。

谢峤看见,无声从她手上拿走交刀,随后绕到门口走了进去。

“这里被你布置得还挺温馨,宁宁,你要在这里定居吗?”谢峤出了奇的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聂颂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谢峤不会是那种好敷衍的人,即便有所收敛,却也不可能这么反常,她抬眸看了眼窗台。

窗台很大,完全够他翻身进来,犯不着兜一圈。

谢峤见聂颂宁不理他,回头看她:“这么冷漠啊,我听哑一说你之前还很担忧我呢,亏我......”

他的话猛地掐断。

只因聂颂宁突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谢峤温柔地看她:“这么凶啊。”

聂颂宁没回答,快速掀开他的衣袖,可还没看清,谢峤就抓住了她的手,调笑道:“宁宁若是想看,跟我说便是,我自然不会拒绝。”

聂颂宁被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她瞪他:“放手。”

“不放。”谢峤哼了哼,把她连手带人勾入怀中,“我渴了,想喝水。”

“你让我看看你手腕。”这么反常的行为让聂颂宁的心都沉了下去。

“我要喝水。”

“谢峤!”聂颂宁忍不住捶了一下他,还想说什么,怎料谢峤下一秒就咳了起来,她慌了,急声道,“你怎么了?”

谢峤咳了好几声,最后把头搁在她肩上,声音有些沙哑,“刚才骗你的,我没有在咳嗽。”

聂颂宁沉默。

正当谢峤沾沾自喜,以为糊弄过去了,聂颂宁发涩的嗓音就响起在他耳边:“你骗我。”

“对啊,我就是......”谢峤的话猛地停住,抱住她的手发僵。

“毒还没解吗?”

谢峤沉默了一下,慢慢笑出了声。

只是怀里的人太乖巧,太安静了,让他最后的笑变得很干,到最后就笑不出来了,“......我真的没事。”

聂颂宁突然把他推开,快速跑了出去,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什么,她的步伐很乱。

谢峤愣神地看着她的背影,柔情的笑变得有些苦涩。

可没过多久,聂颂宁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