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她最过分的便是在今夜的宴席。
只是不知道,她如今没被赐婚,会不会依旧针对她。
她虽身份比不过公主高贵,但如今好歹也算是功臣之女,若是有什么她直接不忍了便是,大不了将她逐出宫去。
这也许是个机会。
宫宴上。
宴席已经开始,殿内灯火通明。
琉璃灯盏泛着盈盈灯光,照射在婀娜多姿的舞姬身上,一阵春风吹过,只见薄如蝉翼的衣衫下,那纯粹如玉的身段春光乍泄,看着令人心情澎湃。
坐在夏泓仪身侧的谢皎皎嫌弃地瞥开脸,厌声道:“礼部的人当真是越发不中用了,选的人个个一股狐媚样,知道的是在跳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卖身呢。”
夏泓仪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但谢皎皎却突然诡异一笑,她伸手拍了拍夏泓仪的肩,夏泓仪偏头疑惑地看着她,只听见她轻轻说:“我求了皇祖母,今夜宴席那小贱蹄子也会来。”
夏泓仪秀眉一拧:“你要做什么?”
“哼,自然是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果。”谢皎皎环着手臂,姣好的容颜上尽是恶毒。
虽然表面看似是为了夏泓仪才行此事,但她内心却知道,她就是看不惯聂颂宁一个低贱之人,有着比她还要过人的姿色。
过分的美貌有些不对等的地位,能带来的只有祸端。
但夏泓仪其实并没太把聂颂宁放在眼里。
在她心中,她就是一只在泥塘中垂死挣扎的鱼儿罢了,若是有幸让谢峤看中,也只不过是暂时摆脱烂泥塘,并不会改变她就是一条贱鱼的命。
“别做太过分,今日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
谢皎皎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有母后在。”
一切有人兜底。
见劝不住,夏泓仪也没有继续劝了。
聂颂宁进殿时,一曲舞毕,舞女纷纷退下,刚好与聂颂宁撞上,所以并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宫婢领她坐的位置不算偏,身侧有好几个她眼熟的世家小姐。
今夜设宴在主殿,宴席分割成两侧,男女席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她安静地坐在席位上,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膳食,没有动。
又过了一会,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殿内的人立即起身请安。
等落座后,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
“谢皇上。”
聂颂宁刚坐直,便察觉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放在她身上,她抬起眸子,便看见坐在皇上席位下,漫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谢峤。
他一袭墨袍,银冠束发,神情褪去孤冷,倒增了几分风度翩然的君子气概。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看她,在对上他眸子的那刻,她连忙低头抿茶。
但茶早已凉透,她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放下了。
谢峤有些乏味地移开了视线。
没过多久,外头又传来太监的通传声:“静王殿下到”
闻言,本来一脸威严,生人勿近的帝王脸上瞬间浮现笑意,眸子紧紧盯着殿门。
一名身穿月白色银丝锦纹长袍的男子缓步走近。
他的身形修长,气质似雪,温润的脸上一如既往带着得体的笑意,可等他走近时,众人才发现少年的笑容有些牵强,如玉的容颜上带着几丝憔悴。
谢起云站定行礼,眼睫轻垂:“儿臣给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安。”
帝王自然是连忙道:“快些起来。”
太后皱眉看了一眼皇帝,她对于皇帝如此偏爱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