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剑恢复了高冷形象,他轻咳一声:“倪神医可是要出手相助?”
“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聂颂宁与倪舞对视了一眼后,才走出去。
醉剑想拦,却被倪舞抓住了手:“醉侍卫不关心您的陛下,紧抓着颂宁不放是为何呢?”
醉剑强行扯出一抹笑:“属下自然关心陛下了。”
倪舞松开手,吩咐:“帮我打开医箱。”
...
聂颂宁出去后,对影夕说:“你在这保护倪舞,记得,倘若发生变故,立即来集市找我。”
“是,小姐。”虽是内心惊涛骇浪,但影夕却还是什么都没问。
一路上聂颂宁都没说话,愁绪很重。
忽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聂颂宁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猪头面具。
面具的模样瞧着很滑稽,再加上戴着的人夸张的动作,聂颂宁噗呲一下就笑出声了。
猪头面具下,男人清缓的嗓音响起:“终于肯笑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你笑不笑。”
摊主很有眼色地递上镜子,墨砚之瞥了一眼,感慨道:“不愧是本公子,此等面具都遮不住我的俊颜。”
聂颂宁笑骂,“你还能再自夸一点吗?”
摊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虽然是这么说,但聂颂宁方才的坏情绪总算被冲刷干净。
墨砚之瞥了眼聂颂宁微扬的唇角,修长的手略过一众面具,终于挑了一个银色的面具递给聂颂宁:“这个称你,戴上试试?”
面具在这一众中算是精美。
它是银色的,只能遮住两只眼睛,下面还垂着一排流苏,与墨砚之的相比,简直天壤地别。
聂颂宁戴上后,墨砚之付了银子才离开。
“谢谢。”聂颂宁走了几步,才轻声道。
墨砚之勾着唇,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聂颂宁毫不留情踩了他一脚,“耳聋就去治。”
墨砚之痛呼一声,一瘸一拐地跟上。
“有这么夸张吗?”
“要不你试试?”
“......”
墨砚之左挑右选,终于在天黑前选好宅院,等两人回到小院时,便看见倚靠在门口,被黑夜笼罩的谢峤。
他听见动静,缓缓掀眸,略过墨砚之,落在聂颂宁身上:“回来了?”
“陛下既然醒了,为何还呆在这?”
谢峤呼吸微滞,随后缓声道:“你是朕的贵妃,你在这,朕自然就在这。”
他把贵妃二字说得尤为清晰,目光不轻不重地睨向墨砚之。
墨砚之手上还提着个菜篮,像是没听见谢峤的话,偏头问聂颂宁:“颂宁,厨房在哪?”
聂颂宁呼了口气,指了个方向。
“要不你带我过去?”
“......好。”
谢峤上前拦在她面前,晦涩道:“宁宁,我们谈谈可以吗?”
没有她想象中的狂风疾雨。
聂颂宁虽是松了口气,却依旧心口堵得慌:“我认为我们之间能谈的东西,已经都谈完了。”
“宁宁。”谢峤露出悲伤的神色,拉住她的手腕,“不要这样,好吗?”
墨砚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周围一片安静。
聂颂宁蜷了蜷手指:“出去说。”
谢峤面露惊喜。
小院隔壁有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棵很大的榕树。
萤火虫围绕的地方有一架秋千,聂颂宁之前很喜欢来这荡秋千,只是变冷之后就很少来了。
谢峤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