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舍了老脸来诬陷我,我又为何不敢对你动手?”

“什么诬陷!”大婶心底一沉,用声音覆盖她的不安,“我女儿分明就是毁容了,这满大街的人都知晓!你还想抵赖不成!”

“你要不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再继续诬陷?”

聂颂宁将纸甩在她脸上,眸子沁着寒意,“隔壁街那家香粉铺子的掌柜给你的银票,可都是盖了他们家的印章,你们之间的往来对面猪肉铺子的王二麻也都亲眼所见。”

“人证物证皆在,你抵赖不了。”

众人听闻,皆是一脸吃到大瓜的模样。

同行之间有竞争是正常的,但若是使这些阴谋诡计就有些过分了。

难怪这位大婶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关门!

“无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后接连起伏地响起怒骂。

大婶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用力将纸撕掉,气急:“我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在诬陷你,那我们就去衙门!找大人评评理!”

说完,大婶诡异地勾了勾唇角。

她刚才就感受到了,眼前的人不想和衙门的人扯上关系。

聂颂宁沉了脸色,一旁的倪舞却怒道:“走就走,谁怕你!”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几个身穿服饰的衙役出现,二话不说就将大婶押住。

为首的一个衙役大声道:“接到报官,说这里有人无端诬陷,证据已经查清,现将此人抓拿归案!”

大婶慌乱:“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

“这些等你去了衙门再解释吧......”

一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匆匆,不一会便恢复了正常。

聂颂宁却站在原地,缓缓握紧了手,神色不明。

倪舞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用眼神示意影夕,两人消失在铺子里。

一直到快关铺子,聂颂宁心中那股疑团仍久久不散,但她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所以在外人眼里一切正常。

对面酒楼。

醉剑无声出现:“陛下,诬陷娘娘的大婶已经处理好了,明日他们家会上门赔罪。”

谢峤嗯了一声,目光隔着纱帐,静静地看着对面坐在窗台边的人儿。

似乎是有所预感,本来在写东西的她忽然抬头望向这边。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瞬。

这一眼让谢峤心口猛跳,握住茶杯的手微微发力,可下一秒,聂颂宁就神色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仿佛只是随意瞥的一眼罢了。

谢峤的心重重落下,他苦涩笑了笑,将手上已经凉了的茶喝了进去。

她若是知晓他在此,又怎会如此淡定。

窗台边。

聂颂宁握紧了毛笔,提笔不知在纸上写了什么,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再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放进去。

这一套流程特别细心,仿佛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这一切都进了谢峤眼里。

铺子离聂颂宁居住的院子很近,所以等一切交接完后,聂颂宁便自己回去。

这一路,她东挑西选,买了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在一处卖糖画的铺子前,聂颂宁清晰地看见了远处那抹消失的衣角。

翌日。

聂颂宁来到铺子,打开昨日那个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只是,她留下的香粉味少了一些。

“他在这?”意识到这一点,聂颂宁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这几日的不对劲,仿佛都有了证据。

她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

谢峤既然已经找到了她,为何要在背后躲着不出现?

他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