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道:“静王谢起云与乌苏新皇早有勾结,如今新皇遇刺,谢起云消失不见。”

这对大梁来说,可不是好事。

谢起云深受先帝疼爱,先帝又早早有传位之心,如若他有点野心,这皇位早就是他的了。

可他不但主动让位,还与乌苏早早勾结。

究竟是为什么?

这种矛盾让聂颂宁内心有些不安。

她在原地驻足了好久,等想起还在炖着的汤后,她才猛然惊醒。

因为着急,她跑过去的时候直接就伸手摸向盖子,被烫得哀嚎一声。

殷望舒听见动静跑来,见聂颂宁把手放进凉水中,以及丢在一旁的盖子,当即吓了一跳:“你这是烫到了?”

“……母亲,你看看汤怎么样了?”

殷望舒斥道,“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你在这坐着别动,我去拿药膏。”

聂颂宁吸了吸鼻子,见空气中没有烧焦的味道,不由抬头望去,发现原本应该煮干了的汤,不知何时已经添了水。

她抬眸四处望了一圈。

可是夜色依旧,没有任何异处。

是她想多了吗?

小院外,被府邸遮住的阴影处,一个颀长的身影隔着夜色,正死死地盯着院内的女子。

因为克制,他握紧的拳头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他的目光痴念又疯狂,在几度隐忍下,最后生生移开视线。

醉剑无声走到他身后,道:“陛下,传讯的青鸟已经截下,该如何处置?”

“杀了吧。”

“是。”

谢峤的双目在黑色中显得有些森冷,却挡不住眼眶中的血丝。

天知道他在找到聂颂宁时,有多想不顾一切把她带走,重新囚回宫中。

可是,在看见她许久未露出的开怀笑意时,他还是忍了下来。

她自由了两个多月,如果再被抓回去,造成的后果,他真的能承受住吗?

这是他这几日一直在想的问题。

院中。

饭菜做好后,倪舞和竹心也恰好回来,手上还带了几坛酒。

聂颂宁听见动静,回眸一笑,“先去净手,然后我们再用膳。”

倪舞硬生生拐了个方向,她将酒塞到聂颂宁手中,哼声:“知道了,我的小祖宗。”

聂颂宁笑着接过酒,偏头对站着不动的影夕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净手。”

影夕有些错愕:“小姐,这不妥。”

“有何不妥?今日是冬至,就该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今日没有主仆之分,你快去净手,可别扫了大家的兴。”

竹心也在一旁劝道,“既然小姐这样说了,影夕,你就别推脱了。”

最后,他涩声道,“......影夕谢过小姐。”

膳食基本都是殷望舒做的。

倪舞看着这满桌的美食,不由惊叹:“伯母,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殷望舒还没说话,聂颂宁就得意起来:“那可不,我母亲的手艺可是连醉仙楼的厨子都比不过。”

“我这厨艺哪能跟人家比,你这孩子又在给我说胡话。”殷望舒嗔道。

未出阁前,殷望舒可是备受宠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是自从钟氏入府后,日子一日不比一日。

送过来的膳食还出现过问题。

为了聂颂宁,殷望舒才学起了烹饪。

聂颂宁笑了笑,没接话,而是拿起酒杯起身:“今日冬至,旁的无需多言,只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那便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倪舞第一个起身,碰上聂颂宁酒杯。

几人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