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陆陆续续地反应过来了。
就算泡药浴,也不至于这么久,况且,里面不知从何时开始,已是寂静无声……
统领脸色难看至极:“住持前不久便圆寂了!”
所以不可能会安排聂颂宁去药浴。
他快步走到小屋前:“贵妃娘娘,您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
统领的心也跟着这片寂静而逐渐死灰,他闭上眼,厉声:“属下得罪了!”
随后猛地把门推开。
听见还是没动静,统领迅速睁开眼睛。
发现窗棂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一股凉意从众禁军的脚底涌出,冷得他们背脊都麻了,巨大的恐慌倾巢而来。
...
悬崖后其实并不是死路,而是前朝国寺为锻炼弟子,特意修的一条陡峭之路。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条路逐渐被住持修改,挖出了天梯,一路往下,崖底便是一条小河,顺着小河往东走,便可出城。
一名小僧便在此处等着聂颂宁。
聂颂宁上船后,小僧双手合十:“住持嘱咐的事情,小僧已经办妥。”他指了一下东边的一条小路,“此路较隐蔽,路途艰远,还望贵妃娘娘珍重。”
“......谢谢。”聂颂宁沉默了一下,回道。
小僧却摇了摇头:“这是住持与贵妃娘娘之间的合作,娘娘无需道谢。”
聂颂宁点了点头,船夫便开始泊船。
看着离国寺越来越远,身子瞬间轻了不少。
竹心在一侧道:“......小姐,倪舞小姐已在黑市办好了过关文书,我们现在是即刻出城,还是......”
还没说完,竹心看见远处的人后,瞬间僵硬。
聂颂宁也是沉了脸。
小船在不远处停下,醉剑冲聂颂宁行了一礼:“贵妃娘娘万安。”
一片死寂。
醉剑涩声笑了笑:“娘娘无需紧张,此次过来,是陛下吩咐的。”
“......”
“陛下曾经吩咐,若是他开始不给您写信了,便让属下寻机会让您离开。”
风吹过河面,泛起阵阵涟漪。
她冷声道:“他若是真的想放我离去,又怎会特意让你过来这堵我?”
醉剑神色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
聂颂宁脸色有些嘲讽,“谢峤如今还昏迷不醒,你这贴身侍卫不在一旁候着,还费功夫在这堵我,在我心死后,又给我希望。”
“醉剑,我有这么蠢吗?”
这一刻,聂颂宁的心是一片死寂的。
她为了离开费尽心思与住持合作,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才换了这一条看似稳妥的逃生之路。
可这一次,她甚至都没离开多远,就被谢峤的人抓住了。
难道,这一生,她就只能被谢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聂颂宁绷着脸:“一次性说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醉剑动了动唇,“陛下曾叮嘱,若是他出现异常,您若想离开,让属下不必拦您,只是......”
“只是我去了哪,你务必查清,是吗?”聂颂宁冷声接话。
醉剑闭眼:“是。”
“那为何你要出现?”
“东边小路虽隐蔽,但实在不安全,属下也是担忧娘娘您的安全,这才不得已出现阻拦。”
聂颂宁一阵悲哀,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缓缓冷笑:“好啊,那便如你所愿。”
这一个笑容令醉剑没由来地一惊。
可等他缓过神时,聂颂宁所乘坐的小船便已经往东驶去。
他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