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就趁谢峤抓她的时候看了眼他手上的佛珠,发现果不其然,虽然款式差不多,但不是住持给的那个。

依照她对谢峤的了解,在没有将事情全部掌握在手上时,他是不会清理这些东西的。

可怎么翻,她都没找到。

忽然,她看见了藏在暗处的一个匣子,正欲去拿,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

她拐了个弯,随便拿起一本册子看着。

谢峤在她身侧坐下,将头靠在她肩上:“宁宁爱看这个?”

自然不是。

里面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聂颂宁只需看几眼,就会昏昏欲睡。

她将册子搁下,问:“今夜不头疼?”

谢峤圈住她的细腰,亲昵地吻着她的脖子:“真的不疼。”

“那我就回去了。”

聂颂宁刚说完,圈住她腰的手就寸寸发力,“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如今可不好说。

“今夜在养心殿睡,可以吗?”谢峤虽然是问她,但扣住她腰的手却没松半点力。

不知是想到什么,聂颂宁眸色一转,最后没拒绝。

沐浴完后,谢峤吻着她发间:“怎么换了款香?”

“.....早就换了,是你没注意。”

谢峤沉沉笑了声,继续吻着她,随后把她抱起,刚躺下,她就推开准备压住她的人,嗓音透着寒意:“你说过不会逼我,难不成忘了?”

谢峤的动作一顿,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躺在她身侧,再度抱住她:“怎会忘?”

他倒是个君子,竟然还没碰她。

聂颂宁任由谢峤越靠越近,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身侧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她才推了推他:“陛下?”

没反应。

聂颂宁反复喊了他好几声后,才掀开被褥起身。

今夜谢峤闻到的香味可不是普通迷香,那可是她用驱魂香与迷香混合在一起,制的另一款香。

味道变了,但驱魂的效果依然在。

他今夜不可能醒来。

聂颂宁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方才找到的匣子前,她打开匣子,果然看见了静静躺在里面的佛珠。

思忖再三,她最终没碰它。

她穿好衣裳走出殿内,发现福元就在一侧候着,她缓声道:“本宫今夜不舒服,想回玉清殿,你送本宫回去吧。”

福元低头:“是。”

一路上静悄悄地,福元看了一圈周围,轻声道:“娘娘,您让竹心找老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今日住持离开时,最后见的人是你。”聂颂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当时他可有说过什么?”

未等福元回答,聂颂宁又道,“陛下的异状,你不会不知晓,所以,别隐瞒。”

她知道凭住持的能力,算出谢峤被夺魂并非不可能。

而且她还听说住持离开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

谢峤之前找他就是为了解决那抹残魂,也知晓此事迫在眉睫,所以在听见谢峤不愿见他时,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福元苍老的脸上微僵:“娘娘聪慧,知晓住持大人会留话。”

“他说什么了?”

福元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双手递到聂颂宁面前:“住持大人说,若是您找老奴提起过他,便将此锦囊转交给您,里面有解决的方法。”

聂颂宁接过锦囊,沉了声音:“今夜之事瞒不过陛下,你可后悔?”

福元只是愣了一下,便摇了摇头,“今日陛下虽然不头疼了,但老奴能感觉到,陛下心底有事憋着,娘娘若是能帮陛下,老奴便是死,也无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