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世一模一样。

乌苏频频进犯边境,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上月谢峤领了皇命前往边境解决乌苏之困,昨日才凯旋归来。

今日则是庆功宴。

前世她本就倾慕谢峤,听着太后的蜜语,竟听不出弦外之音,不但没收敛,还妄想攀上谢峤。

现在想来,前世太后并不是真心想赏赐她。

否则怎会在这大殿内,当着这么多世家权贵面前,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犀利的问题。

她快速敛了心神,在众多目光下,回道:“父亲只是尽了臣子应尽的本份,太后娘娘贵体安康乃我朝的大事,涉及社稷稳固,无论是谁都会义无反顾,臣女不敢讨要赏赐。”

女子的声音轻柔,却在这安静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哦?”

高位上雍容华贵,一身华服的太后似乎没想到聂颂宁会这么回答,起了兴趣。

但锐利的眸子依旧扫在她身上,意味不明道:“上月宫宴,哀家听闻你受妾室欺压,便特许你入宫当五公主的陪读。”

“五公主平日最爱缠着祈安,这阵子也有些闲言碎语传入了哀家耳中,想来,是哀家误会了。”

聂颂宁恭声:“臣女人微福薄,不敢肖想不该想的。”

是啊,她出身低微,谢峤岂是她能肖想的?

前世的她就是胆大妄为,不顾一切求了婚事。

只是她的出身太低了,就算加上父亲用命拼来的功勋,也只得了一个良媛位份。

可她却依旧憧憬着,想着只要她努力,一定能夺得谢峤的欢心。

只是到后来,她才发现她错得离谱。

能入东宫的要么是出身世家名门,要么是皇亲贵族。

她出身低微,再加上这是她挟恩图报得来的赐婚,本就上不得台面,更是遭到其余妃嫔的欺压。

而谢峤更是不喜她,她初入东宫的第一月,连他一面都未见上。

就连圆房,也都是她耍了些手段才完成的。

自那日过后,谢峤待她的确有所不同,但也只是在床上罢了,完事之后,又是一副冷厉无情的模样。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心。

重来一世,她不可能再步入火坑,再次害死母亲和竹心......

见聂颂宁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太后锐利的凤眸才收了起来。

静蔓轻声提醒道:“聂姑娘,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乃大梁的喜事,娘娘也是想在今日替聂大人沾沾喜气,兴许不日聂大人便会苏醒。”

“所以聂姑娘,你就别推脱了。”

这才是今日太后召见她的原因。

太后既不想失信于万民,又不想重赏聂府,所以才召见了她这个未出阁,看起来好糊弄的傻姑娘。

毕竟这开口讨要的赏赐可大可小,关键看人。

如今又回到了选择的临界点。

她思考了一会,才道:“谢太后娘娘仁善,实不相瞒,臣女确实有一事想求太后娘娘。”

众人看她的目光马上就带了讽刺。

然而还未等太后回话,方才就提出质疑的女子怒声道:“皇祖母,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她分明就是贼心不死,还在妄想太子哥哥......!”

第2章 他明目张胆地看着她

“皎皎,住嘴!”

太后皱了皱眉,厉声道。

谢皎皎被太后严厉的模样吓到,眸子顿时就挂满了委屈,随即被愤怒覆盖。

她倏地起身,素手指着聂颂宁,“皇祖母,你竟然为了她斥责我?”

似乎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心中一直憋着的话就像点燃了的炮竹,哗啦一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