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颂宁有些意外自己听到的。

谢峤的眸色变得很凉：“你要反击，陷害皇后和夏泓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顺手帮你达到目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帮你？”

聂颂宁瞳仁微微一颤。

她以为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算计了谢皎皎，让他们皇室蒙羞。

可她却没想到，他生气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谢峤突然扼住她的手腕，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在你心底，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情感，会不会因此厌恶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那眼神过于恐怖，聂颂宁忍不住想后退，可谢峤却被激到了，狠狠把她拽前一步。

“陷害皇室公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聂颂宁，你是觉得孤不舍得动你，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你报了仇才是最重要的？！”

“......”聂颂宁脑子很乱，谢峤的话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冷风猎猎，外面的争执声终于惊扰到了殿内的两人，动静稍稍小声了些。

谢峤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俊逸的脸上染满戾色：“若是今夜之事出了差错，里面躺着的人是你，孤会杀了你的。”

他的嗓音冷得吓人。

聂颂宁闭了闭眼，终于说话了：“谢峤，若不是谢皎皎来犯我，我没有被你囚禁在此，我是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她的眸色很平静，“至于会不会出差错，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如我所愿。”

“是结局不重要，还是我对你不重要？”

“......你既然明白，又何苦问我？”聂颂宁沉默了半晌，才缓声道。

谢峤咬着牙，气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风如同鬼厉呼啸而来，刮着两人的衣裳，他咽下苦涩，忽然冷笑了出声：“聂颂宁，你就是个没心的。”

“事情已然发生，你若是......谢峤，你要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聂颂宁绝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峤抱起往外走，心脏猛地沉下，她拼命挣扎，内心终于有些慌乱了。

竹心跑出来想拦下，却被侍卫拦住。

“谢峤，你连你自己妹妹都不管，还想着折腾我，你是人吗？！”

谢峤没有理会她的反抗，神色很冷：“宁宁，这笔账只会记在聂府头上。”

“你无耻！”

殿内。

谢皎皎这才悠悠转醒，她看着自己满身的混迹，以及压在她身上的人，脑海中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现。

她的脸色唰得一下全白了，慌不择路地推开人，大声尖叫：“你这个贱奴，本公主一定要杀了你！”

“......”

*

聂颂宁被甩在软榻上，她爬起身，咬牙切齿地瞪着谢峤：“是谢皎皎冥顽不灵，是她在我膳食里下药，她今夜的结局都是她咎由自取！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

谢峤扼住她的小脸，脸色森寒：“孤问的不是这个。”

他倾身靠近她，两人的距离既暧昧，又剑拔弩张，“你是如何得知林淮月收买了孤的侍卫？”

谢峤抓重点一向抓得紧，一下子就把聂颂宁问住了。

这自然是因为前世聂颂宁被林淮月算计过，这才知道她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收买了谢峤的一个侍卫。

从林淮月出现在东宫开始，那个侍卫便也随着出现。

她如今挡了林淮月的路，自然与她势不两立，与谢皎皎合作并不意外。

所以在她发现瓷碗表面被下了药时，她没有犹豫，就